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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九除了管理賭坊的事情以外,時常幫著他做些事兒,算是他最得力的下手了,聽聞了他交待的事情,鍾九卻笑:“趙老大,真沒想到你這麼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還怕內人,這話說出去怕是大夥兒都不相信。”
歷來在趙淺手下做事比較久的人都知道他疼愛夫郎,一直沒有二娶納小,卻不知道竟然還會畏著夫郎,不敢接近別的女子。
“我這不是怕,是不想惹他不高興!你懂什麼!”趙淺喝了口茶,沒好氣。
“現在集市上誰不知趙家家大業大,老大娶兩房小的開枝散葉,增添香火也沒什麼,周夫郎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反對吧。”
趙淺冷著眸子看著他,鍾九頓感身後一陣涼颼颼的,悻悻笑了一聲:“我先去做事兒了,事情有結果再來~”
鍾九腳下跟抹了油一樣,匆匆往外頭跑去,差點一頭撞在屋外端著茶的人身上,瞧清了面前的人,他差點喊出聲音來,但又覺得失禮,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滿懷歉意道:“周、周夫郎。”
周哥兒朝他點了點頭,沒說話,鍾九連忙識趣的往大門口去,揹著周哥兒在自己嘴上拍了幾個巴掌,碎碎唸叨:“早知道就不說那一番話了,周夫郎往後還不恨透了自己。”
看著人走遠,周哥兒斂起眸子盯著茶,聽見大廳裡有動靜,他端著茶連忙轉身朝廚房去。趙淺和鍾九的話他自然是聽見了,他一邊相信趙哥不是那樣的人,腦子一邊又浮現出些閒言碎語。
男子都沒個好東西。
哪個男人有錢了不變化的。
男子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剛開始是很喜歡你,往後日子久了膩味了,也就那樣
每天在麻將鋪子裡,這些言論和搓麻將的聲音一樣大,現在他腦子裡特別亂。原本趙淺看了那幾個女子幾眼他心裡本是什麼也沒有的,可是他揹著自己叫鍾九去打聽她們幹什麼。
他站在廚房裡,眉頭緊鎖,下人們見他的臉色也不敢上前去,他想的更是出神,忽然腰上伸了一隻手纏著他,心裡一驚,茶打翻在他的手上。
“小心點兒。”趙淺嚇了一跳,連忙拉過他的手,還好茶水不是很燙,但是手指上很快還是出現了個紅印子。
他拉著他的手下意識的在嘴邊吹了吹:“怎麼了,燙著沒?”
周哥兒怔怔的看著他,囁嚅著唇:“趙哥”
“嗯?還在生氣啊?”
趙淺光顧著心疼他被燙著的手,沒注意到周哥兒的神情從懨懨忽然轉變成了堅定,等他抬頭時,人早已恢復往昔的模樣。
“出去吧。”周哥兒語氣溫和,甚至嘴邊上浮現了些笑意。
趙淺眉心一緊,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卻還是扯出了個附和的笑容。
寒風颼颼的冬夜,趙家大宅裡,周哥兒
“阿嚏!”
周哥兒捂著鼻子,今天一大早起來渾身涼颼颼的,他就感覺不妙,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噴嚏了,鼻塞頭暈,鬧得都不敢抱孩子。趙淺讓人去請了大夫,在這空隙間,又是端茶又是遞水。
趙淺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問道:“有點燙手,發熱了。昨晚”
他本想說幹什麼要穿那麼少,但是見著媳婦兒哀怨的眼神後,為了以後能夠再有驚喜,立馬話頭一轉,把責任歸到自己頭上:“都怪我沒有給你蓋好被子,這麼冷的天兒。”
這麼一說,周哥兒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他道:“別湊我那麼近,怕染到你身上了。”
“放心吧,一點小發熱傳染不到我。”
他讓小荷又去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用來裹在少年身上,兩人在廳裡等著大夫來,這會兒還早,估計醫藥館還沒有開門,得到大夫家裡去請人,花的時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