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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煙還在猶豫,一旁的姑娘們卻坐不住了,扯了扯她的衣角:“大姐,不妨就先去看看,若是不合適我們在另做打算。”
水如煙緊了緊手裡的琴,看向趙淺,細細一番思慮,想來會一個會帶著夫郎出來見一群琴姬的男子也不會對她們怎麼樣,若是不把握此次機會,恐怕她們姐妹幾個會熬不過這個冬:“那好吧。”
趙淺滿意的喝了口茶。
這會兒雅間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周哥兒已經吩咐完回來了,小二端著菜進來,天氣冷,瞧幾個姑娘都單薄,他特意點了火鍋進來,到了冬天,日日鮮的火鍋就特別信銷,畢竟吃著暖身子,此時樓下客人已經爆滿,雅間也都被預定了出去,他還是去廚房裡讓忙得手忙腳亂的廚子先弄了一鍋端上來。
他坐到趙淺身旁去:“談好了嗎?”
“嗯,好了。”趙淺嗅著火鍋的辣味兒,蹙了蹙眉毛,倒不是他不吃辣:“怎麼點了火鍋,你發熱了不能吃這麼辛辣的東西。”
周哥兒本來是有點想吃的,但是被這麼一說倒是不敢吃了:“我再讓他們做點別的菜,你們吃火鍋,我吃菜總行了吧?”
趙淺攬住他的肩膀,朝一邊上正上菜的小二道:“去讓廚子給夫郎做幾個好菜。”
“好咧。”
原本是該有些壓抑的一個飯局,倒是被兩口子鬧的有些溫馨,年紀尚小的幾個姑娘餓了幾天,看著桌子上的火鍋,早已有些迫不及待,尚且還不說她們沒有吃過這稀罕的東西。而水如煙則是看了周哥兒好幾眼,隨後別開眸子,嘴角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盡顯傷懷。
搓麻將的聲音日復一日的響動,自從集市上有了這麼兩間鋪子以後,夫人夫郎們出門的格外勤,正所謂內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周哥兒染了的風寒病以後,已經好幾日沒有去過鋪子裡,風寒漸好以後,他率先去麻將鋪子裡看了一趟。
前腳剛進門,裡頭說人是非的聲音依舊很嘈雜,不過這次不同於以往的是,大家說的是趙家。
“前兒個集市上不是來了群落難女子嘛,你們猜怎麼著,昨兒個我見著她們從客棧裡進出,一個個穿的花哨的很,哪裡像在集市上賣藝時的落魄,我正好奇是攀上了哪戶人家,你們猜猜,是誰?”
“二筒。”出了牌的貴夫人抬了抬眼皮:“誰啊?”
“我瞧見賭坊的鐘九給她們送東西呢!”
一年輕夫郎蹙起眉毛,不可置通道:“鍾九也就是個賭坊的管事,他哪裡有那麼多錢養這麼幾個女子。”
“嗨呀,我說金夫郎,你就不能把腦子轉個彎兒嗎?那賭坊是誰的,鍾九又是在替誰做事?”
如此一說,幾個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微笑。
周哥兒站在門口,隔著幾層薄紗,他也沒有急著去打斷幾個人的談話,反倒是很閒散的靠在門口繼續聽她們說。
“也是,放眼咱們集市,能養得住這麼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也只有趙老爺了。”
“要是真把他們接到宅子去,那周哥兒豈不是少不了氣受?”
“這話就不對了,周哥兒是趙淺的正房,又生了個兒子,就算趙淺娶偏房納妾,往後生了孩子那家業還不是周哥兒兒子的,他的位置穩著咧!”
周哥兒正聽的起勁兒,添茶回來的小二見著他站在門口,連忙招呼了一聲:“老闆郎,您過來了?”
談論的夫人夫郎耳尖聽見這一聲呼喊,連忙噤聲閉了嘴,急忙又換了另一幅表情個,似乎什麼都沒有說過一般,繼續搓著麻將。
周哥兒在麻將鋪子裡混久了以後,也早習慣了大家的秉性,自己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一一和大家打招呼。
“哎呀,周夫郎你來啦?怎麼好些日子不見你過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