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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帶回家,日子那麼晃眼就去了,卻連流水席也沒擺上兩桌,弄得人周哥兒沒名沒分的,人孃家都沒說什麼,村民們更不好說道什麼,就當是趙淺沒錢擺酒席了,可是這懶鬼老往集市跑,哪裡像沒錢。
昨兒他出了事兒,周哥兒那麼著急,胡三兒忍不住想說道他兩句,結果他的話又讓胡三兒把話憋了回去。
“少雨出門把腳紮了,我去城裡給他買點藥。”
這讓胡三兒還能說什麼,話鋒一轉:“周哥兒人老實又能幹,你娶了他是福分。”
趙淺挑眉:“周哥兒?”
胡三兒見他怪異的臉色,笑了一聲:“咋的了?他是個哥兒,大家不一直都這麼叫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趙淺繞著彎子說,這才知道原來這裡有三種人,男人,女人,還有一種介於兩者之間的哥兒,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可以娶男人了,確切的說不太算是男人。
這麼一說,他就覺得應該對周少雨溫柔一些,不能把他當爺們來看。
牛車趕了一會兒,在他的沉思中忽然停了下來,又有人來搭牛車了,他揹著身子沒心情理會,但是聽見兩個小姑娘的談論聲,不得不回頭瞧上一眼。
“曹芳,我聽說昨兒趙淺翻船落進海里了,你去瞧過人家了嗎?”小姑娘揹著魚蹭了被叫做曹芳的小姑娘一下,笑得花枝亂顫:“可是你說想要河蚌裡的珍珠,人才出海去撈的。”
“我只是說我喜歡,又沒有說讓他去撈,他自己願意的,關我什麼事。”曹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胡三兒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眼,乾咳了一聲,只怕兩個心大的姑娘繼續說下去,到時候坐在牛車上尷尬。
他這一出聲,曹芳和同行的王香便注意到車上的兩個男人了,王香驚呼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
曹芳倒是自然的很,彷彿方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她笑著給胡三兒打招呼:“胡大哥也去集市賣魚嗎?”
“是啊。”
“胡大哥真厲害,竟然打了這麼多魚。”曹芳認真的看了一眼那大背桶裡的魚,誇獎起人來眼睛彎彎,笑眯眯的,是個好看的姑娘。
胡三兒有些尷尬:“沒有,這都是打了幾天的貨,存著一併拿去集市賣。”
兩人說了好幾句話後,一早就注意到了趙淺的王香悄悄扯了扯曹芳的衣角,曹芳視若無睹,過了好一會兒,才假裝剛剛看見趙淺一樣,不鹹不淡道:“趙大哥,你也去集市啊?瞧方才只顧著和胡大哥說話了,都沒有看見你。”
依照往常趙淺的性子,估計早就醋意大發,說不定還要上去揍胡三兒一頓,但是今兒個卻只是撇了曹芳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瞧都懶得多瞧她,直接別過頭去了。
曹芳見他的模樣也是有些奇怪,其實趙淺愛慕自己這件事村裡人都知道,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卻又花了彩禮把周哥兒接回了家,十兩銀子給她買幾個珠花多好,卻讓他這麼給用了,害自己在村裡被些姐姐妹妹說笑了一通,說趙淺對她也就是新鮮一下,見著沒著落轉身就娶了個哥兒。
她雖然看不起好吃懶做的趙淺,但是他爹孃再世時挺能幹的,攢了些錢留給他,這些年花了不少在她身上,錢都套得差不多了,她怎麼會嫁給他受苦,可是自己不願意嫁是一回事,他娶了別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沒有響噹噹的拒絕,他先娶了別人就是在毀她的臉面。
她擅長玩弄這傻男人,今天就是想引著他和胡三兒打架,讓人看笑話,兩人的身形雖然差不多,但是一個酒鬼怎麼捱得住胡三兒打,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趙淺竟然沒有什麼反應。
她心裡泛著嘀咕,撇下王香,坐到趙淺身前去,聲音柔柔的問道:“趙大哥,我聽說你昨天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