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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跟我綁在柱子上,甭給一口飯吃。”插著腰扯著嗓門兒的中年女子氣勢可足,指著靠在柱子上的年輕姑娘吼:“怎麼著,還想學別人守著清白嫁闊老爺啊,那也要你有點兒手段!”
提著茶壺從前廳裡出來的雜役對於媽媽訓斥姑娘似乎已經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不過看見趙淺和周哥兒倒是眼前一亮,連忙把茶壺放下跑過去:“哎呀,來了啊!”
雜役把兩盒燒烤提到了自己手裡,三步並作兩步到中年女子面前:“媽媽,燒烤送來了!”
中年女子皺著畫得有些長的細眉毛,目光從柱子上扭捏掙扎的姑娘身上收回來,提高嗓門兒:“你說啥?”
幾十年風塵場所勞作,老鴇的耳朵不太好使,雜役又複述了一遍,她臉上才有了笑容,連忙從雜役手裡奪過食盒,開啟蓋子,鋪面而來的麻辣香味兒讓她笑容舒展的更開。
“就是這個味兒,昨兒秀仙兒買了一些,竟然和幾個姑娘躲在房間裡吃,我從門口聞見了味兒。”
雜役點點頭,可不是,昨兒姑娘們都從秀仙兒的屋門口竄來竄去好幾回,就因為沒有分些給老鴇嚐嚐,今兒就讓秀仙兒去門外招攬客人。
老鴇滿面笑容,扭著屁股到趙淺身前去,瞧著他壯碩的身軀,比來院兒裡那些男子強多了,忍不住朝她胸口錘了一拳,趙淺聞著那一股子的胭脂味兒,屏住呼吸的抓住了老鴇的手腕。
“四兩。”
老鴇眉毛一挑,嬌嗔了一聲:“真是不解風情。”
她沒有急著把錢拿出來,瞧著了他身旁站著的周哥兒,掩著嘴笑了一聲:“喲,這是個哥兒啊,沒走進看,瞧著粗枝大葉的高個子,我還以為是個男子呢。”
周哥兒聽這話,不由得垂了垂眸子。
趙淺前一步把周哥兒擋在了身後:“我們還得回去做生意。”
“急個什麼勁兒,往後咱就是常客。”
“那再好不過了。”
老鴇笑道:“不進去坐坐?咱們院兒裡的頭牌今天可要出來接客。”
趙淺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客。”
“真是無趣。”老鴇咕隆了一聲後,從荷包裡摸出了四兩銀子:“賣的可真貴,可別是敲詐我。”
“您也得看看對您是什麼服務。”收下錢,沒等老鴇在說話,他道:“歡迎下次再來。”
兩人出了門後,周哥兒小聲問道:“收的也太貴了。”
“這麼討人嫌,不該收的貴點嗎?”
這麼一說,周哥兒笑了笑,他委實沒有想到勾欄院裡的人竟然這麼難纏,幸好趙哥帶他一起來了,不然的話趙哥怕真是要被拉去在院兒裡過夜。
做完這一單生意,兩口子回去就沒有再繼續燒烤。
第二天上午,趙淺沒有開門做生意,他要去小二的酒樓裡買酒,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去。
周哥兒叫住他,把手裡的衣服遞過去:“你穿這件新做的衣服出去吧。”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咋了,我這件不好嗎?”
“既然要去談生意,還是穿體面些,免得被人看輕。”
趙淺應承了一聲:“還是你想的周到。”
他進屋換了衣服,這衣裳還是之前和周哥兒成親的時候,到裁縫鋪裡做喜服,被老闆娘纏著,順便給做的,在村裡沒必要穿,到了集市燒烤一天到晚都是油漬,更沒必要穿,一來二去還沒穿過,量身定做的,上身倒是很合適。
周哥兒看著他換了件衣服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了新衣服人就俊朗了許多,他過去幫忙整了整衣領:“衣服很合適。”
“改天空了你也去裁縫鋪裡做幾件新衣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