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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淺嘀咕了一聲:“抱都不讓抱一下了!”
周哥兒紅著臉,抓住他的手往外丟,咬牙切齒道:“你那是抱嗎!”
趙淺悻悻的笑了笑:“好了,好了,睡覺,我不逗你了。”
翌日,兩人正在吃早飯,鋪門才開啟,昨兒夜裡借了食盒的男子一大早就把東西還回來了。
趙淺見男子一臉疲勞之相,估摸著是才下工,像勾欄這種地方,夜裡營業白天休息,晝夜顛倒的厲害,和燒烤店差不多。
“喲,你們還在吃飯呢?”
“要不要一起來點兒?”趙淺客套了一句。
男子搖了搖頭,他還趕著回去睡覺呢:“昨兒我們院裡的吃你這兒的燒烤,買的不夠差點還給打了起來。媽媽讓晚上些再給烤好了送些過去,慶欄院,知道的吧?西大街上,三層小樓呢,你去就知道了!”
說著,他摸出了媽媽給的銀子,還沒揣熱和就又給送出去了。
趙淺接下那一兩銀子。
“多整點兒,我們院兒裡姑娘小哥兒多,這是付的定金,到時候送過去媽媽會再給的。”
“成。”
男子去了以後,趙淺把碗裡的稀飯喝了個乾淨,教育著周哥兒:“看吧,剛才那男子就是在勾欄院裡上工的,多好的生意!”
周哥兒望著那人踉踉蹌蹌的背影,像是睏倦極了,看來各行各業都不好做啊,昨天是有些誤會趙淺了。
他應承了一句,然後又討好的跟趙淺添了一碗稀飯…………
今天的生意要比昨天要好上了很多,估計是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大夥兒都知道店鋪開在這裡了,以前客人都是買兩串兒燒烤便走了,現在有了鋪子後,已經喜歡開始點烤魚,烤扇貝粉絲了。
坐上一桌喝著酸梅汁,吃著烤魚,倒是很愜意。但趙淺始終覺得鋪子裡缺了酒,畢竟出來的都是些男子,愛喝上兩口,現在喝酸梅汁估計是因為冰鎮過的覺得涼快又稀奇,等日子久了,還是好那麼一口,畢竟燒烤更下酒。
他決定找個日子去小二的酒樓裡,找他們老闆批次買些酒過來。
“來條大烤魚,烤好了送到西街第一家裁縫鋪裡。”客人放下個食盒,上頭有十文定金:“多放幾塊兒豆腐,我還忙著,烤好了送過去啊。”
“好。”
趙淺先把手上零碎的串兒給烤了,再讓周哥兒殺了條魚過來,也不知道那男子是聽誰說的烤魚放了豆腐,看來還挺識貨,魚烤好了以後,他這裡又鬆不開手,便只能讓周哥兒把食盒送過去。
“能找著路嗎?”
周哥兒點了點頭:“巷子出去往西邊走,我知道的。”
“那就成,早點去了回來。”
周哥兒提著食盒出了巷子,臨近午時的太陽已經開始毒辣起來了,集市上的人都儘可能的躲在樹蔭底下走,他倒是沒多懼怕太陽,在村子裡出海的時候,那太陽可沒樹蔭可遮,他快著步子往西街去。
巷子裡的人少,出了巷,外頭可熱鬧多了,吆喝聲此起彼伏,他尋著裁縫鋪去,這一條街的都是些當鋪,首飾,裁縫,胭脂水粉店,鋪子不僅當市,還比他們的鋪子大不少,都是些有錢人家才能用的起。
找到鋪子,心頭一喜,他正準備進去,迎面抬著來了個小轎子,以往他從來沒有見過轎子,大熱天兒的,坐在轎子裡不僅涼快,還不用走路,他稀奇的多瞅了兩眼,沒成想那轎子晃晃悠悠的也在裁縫鋪前停下來了。
轎伕停穩了轎子,掀開了一角轎簾子,恭敬道:“曹姨娘,到了。”
話音剛落,裡頭便走出個身著桃粉色紗衣的年輕女子,周哥兒瞧著那身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等她抬頭時,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