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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趙淺像是個瘋子一樣,看的人毛骨悚然,他也害怕過,可是現在他到哪裡去把周少雨弄出來,他揉著像是被掰斷一般撕痛的手指,有些不敢直視趙淺。
“我勸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我夫郎的下落,實不相瞞,我是流氓出身,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好人。”
說完,趙淺摔門而去,劉忠強撐著麵皮,聽見門關的聲音,不禁還是哆嗦了一下。
趙淺把魏汕和劉忠關著的同時,一刻也沒有停歇過尋找周哥兒的訊息,春夜的雨纏綿細密,伴隨著陣陣春雷,原本是人間好時節,他卻奔走在街巷野外,他將漁村到碰見魏汕那一段地方死死蒐羅了幾遍,心情是分外的悲涼。
“老爺,您這一身怎麼都打溼了!”雷雨交加的夜裡,小荷端著茶水從長廊裡穿過,碰見一身溼透的人步履微頓的朝宅子裡走,她先是嚇了一跳,但瞧著人身形熟悉,看清是自家老爺以後,心裡又是一驚,進宅子的年月,她何時見過意氣風發的老爺如此失魂落魄過。
“您趕緊換身衣裳,春夜雨涼,稍有不慎便惹了風寒,尋找夫郎固然重要,可您累垮了身子,找到了夫郎他也會擔心啊!”
趙淺撇開了拉著他溼噠噠衣袖的丫鬟,雙眼無神的往前走。
“老爺!”小荷看在眼裡,急在心間。
他不做休整的找了三天,夜裡也不曾停歇,就在今天,他在追上魏汕馬車的路邊下,找到了周哥兒的一件信物。
銀質的指環放在手心膈的他心灰意冷,當初成親的時候他把指環給少雨帶上後,不管是家境變的有多好,少雨都不曾把這枚指環摘下,可是現在卻遺落在草叢,上頭還有斑斑血跡,若非是他遇了難,怎會把珍重之極的東西落下。
雷聲一聲接著一聲,他的臉在閃電中明明滅滅,恍然如同行屍走肉,早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忽然一陣啼哭聲把他的思緒又喚了回來,是慕雨在哭,他步子忽然有了力氣,急惶惶往慕雨的房間去。
推開房門,孩子還在抽抽噎噎的哭,他連忙過去把和周哥兒有著六分相似的孩子抱進懷裡,也不顧自己身上已經溼透。
“慕雨,阿爹不會有事的,別哭。”他拍著孩子的背,哄著孩子,自己眼角反倒是先溼了,話倒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小崽子什麼都不明白,只覺得爹爹一身都是溼的,抱得他難受,原本止住的嘴巴張著又大聲的哭了起來,聲音破過雷聲,聽的人心揪。
在客房裡躺著的魏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周哥兒滾下山去後他便再也不得好眠,今夜更是輾轉合不上眼睛,聽見孩子的哭聲,他心裡像砸進了顆大石頭,堵的他喘不過氣,周少雨和趙淺的孩子他昨天見過了,軟綿綿的又很活潑,還和周哥兒長的像,趙淺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人,周哥兒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看著孩子,心裡怎麼能不愧疚。
他在床上翻了不知第幾次身後,忽然坐起,衣服也沒有披,像是著魔了一樣衝向了門口,他要把這一切都告訴趙淺,他不能再瞞著飽受折磨了,門嘩的一聲開啟,伴隨著一道閃電,他手一抖,像個落水鬼一樣的趙淺竟然立在了他的門外。
“趙、趙淺!”
“你對他做什麼了!他會掉下山崖!”
面對一字一頓的質問,魏汕的心早已經亂的沒有了節拍,趙淺伸手一拳頭,他耳邊響過拳肉相碰的聲音,自己不受控制的滾到了地上。
他恐懼,他覺得此時的趙淺會殺了他,求生欲驅使他爬了起來,跪到了趙淺腳邊:“趙兄,你聽我說,周少雨不是我推下去的,我什麼都沒有對他做,真的,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承認我是喜歡他,可是,可是我也不會強迫他的你,你聽我解釋。”
趙淺抓著他的衣領,把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