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說了一通,後知後覺的才想起自己是揹著兒子去的。
周多漁氣道:“娘,你跑去找少雨幹啥!又管他要錢去了?”
他知道周王氏有這個脾氣,以往他不管是懶得管,但自打重建村子起,他被盯著幹活兒,慢慢也就習慣了做事情的生活,不怎麼賴在家裡讓人端茶倒水伺候了,上次趙淺給他答應給他安排差事兒也是因為看見他有所改觀。
眨眼周王氏這麼去一鬧,趙淺還不得厭煩死他們一家人。
“娘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秦家那姑娘條件不錯,模樣好瞧,年紀也不大,肯答應嫁過來一半還不是瞧著周哥兒夫家的本領,娘就想看周哥兒能不能支援一下,到時候親事兒也可以辦的體體面面的。”
“咱家裡已經夠了彩禮錢,擠著點兒能辦酒席。”說著,周多漁壓低聲音道:“你去討周哥兒不高興了不就是在惹趙淺嘛!趙淺現在可不光有錢,他背後還有官府!得罪了人咱們一家都得去蹲牢房。”
周王氏心裡又是一聲咯噔,今兒連連被嚇唬了幾次,現在是陣陣心悸:“不、不會吧。”
“鹽灘是縣令督促著辦的,趙淺既然能說通裡頭管事兒的讓我進去,娘怎麼那麼糊塗。”
“那咋辦啊,我今兒去周哥兒像變了個人一樣,像是氣的不清,也真是,不給錢就當借還不成嘛,至於轟人出來嘛。”
周多漁瞭解他孃的秉性,以前家裡人怎麼對周哥兒的他心裡一清二楚:“周哥兒說啥了?”
“說以後不會讓娘進他的大宅子了。”
周多漁沒理會她那嗤諷的語氣,反而道:“這樣也好,以後你別去打擾人生活了,少雨以前在家裡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找到個好男人,娘就別再去惹是生非,咱家的日子不也慢慢好起來了嘛。”
周王氏嘆了口氣,被寶貝疙瘩兒子勸說一通,心裡舒坦了些,總歸還是釋然了,周哥兒是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即使飛黃騰達了孃家也沾不上好處,現在趙淺已經不是村子裡的普通漢子了,人家是集市上的闊老爺,錢多有權,以前還能靠著周哥兒攀點高枝兒,現在周哥兒也徹底不待見她了,她一個村裡的老太婆是不可能再巴結上人家了。
“成,只要你穩穩當當的就成,等著三妹和四妹出嫁後,家裡就寬鬆了。娘不再去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