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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交待道:“近來官府的人可能會進山搜尋,大家注意著些。”
春耕除卻需要些種子外,大多時間都忙著農耕,村裡人倒是也沒時間四處亂跑,不過就還是要像以前一樣不便些。
如此,村裡需要些什麼,採集隊伍儘可能的滿足,從以前十天出去一次,到現在五天出去一次差不多。
不過不出霍戍所料,天氣暖和些以後,三四月裡,官府的人果然陸續帶著人往東南部進來搜尋村子的位置。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紮起了營帳,顯然是要做場長期鬥爭。
“他們先前怎麼不敢進來?附近的村子不少村民被匪徒搶掠擄走,前去報官他們也不予理會,都是儘可能地敷衍。現在倒是膽子大,又能進來搜尋,還敢紮營了。”
桃榆聽到值守隊伍來同霍戍報告的時候,不由得也罵了一句。
霍戍見桃榆氣鼓鼓的,叫值守隊伍的人繼續去看著,小心行事。
“官府無非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他們稅糧被山匪所搶,如今有新村落正好填補空缺,自然肯多費些心力。”
再來,八成是得到了訊息稱東南部的匪徒被他們所剿,而今東南荒林一帶已然安生了,儘可去尋到他們的落腳地,這才敢大張旗鼓地進來。
到時候把他們這邊的村子收戶,說不定對外還稱是官府把東南部這邊的匪徒給清剿了乾淨。
如此,名聲也好,功績也罷,豈不是一舉雙收。
不過他們未免也把算盤打得太響了,哪裡能讓他們事事如意的。
先時那些匪徒也確是狡猾,他們不得好過,如今是想他們也不得好過了。
“官府的人既要來,那就叫他們知道這邊不是什麼福地洞天。匪窩子就是匪窩子,誰說匪徒就一定乾淨了,由得畏縮了多時的官府如此膽大的進來。”
桃榆見霍戍這麼說,揚起眉:“你有什麼打算?”
霍戍未曾明言。
過了兩日帶,他帶著一行小隊伍出了村。
“這山裡的路都齊人高了,這幫子南邊來的竟還會尋地方,能在這裡頭安住下,沒叫野獸給吃了還真是稀奇。”
“附近村子的人也問盡了,嘴還嚴實一水兒的說不曉得,真他孃的一群刁民!大家夥兒精神著些,當心有瘴氣毒蟲。”
霍戍一行人埋伏在隱蔽處,看著半山坡上罵罵咧咧揮刀砍著草摸路的衙役。
這都快要日曬三竿了,一群人才開始出來幹活兒,官府倒是會養人,養了一群脾氣還不小的飯桶。
“一把火給他燎了,勞得費些力氣出來找。這東南部地勢寬廣,人煙又少,一來一回累得夠嗆,咋好找嘛。”
“縣太爺也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還叫我們在這頭紮營幹,不曉得啥時候才能交功。”
“等真要逮住了那幫子賤民,不好生收拾一頓對不起這些日子的折騰!”
霍戍見此,朝著身側的人使了個眼色,諸人做了山匪打扮,蒙上了半張臉,提著麻袋竄了出去。
“有動靜!”
半山坡的人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警惕了起來。
“誒嘿,爺爺在這兒呢!”
十一沉了個粗獷的聲音,站在高處把手裡的麻袋朝著衙役用力一甩,衙役下意識的橫刀給劈了開。
“他孃的,是毒蜂!”
嗡嗡的聲音直接籠罩而來,一群衙役頓時又跑又跳的,往上跑得太慢,只能朝下頭衝去。
抓耳撓腮不時得發出慘叫來,哭天喊孃的滑稽至極,活像一群下山的猴子。
桃榆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此後每次這些衙役要去尋村落,霍戍便派了人去捉弄,且還專門讓以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