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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認真道:“我不全是為著這個。這些日子你一直在我身邊,什麼也都無心前去查問,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阿戍,一切都好起來了,別再為我擔心了好麼。”
霍戍看著眼前的人,眸光閃動。
桃榆握住霍戍的手:“我知道生小桃核兒讓你害怕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我跟小桃核兒不都好生生的麼。”
霍戍回握住桃榆的手,將人拉到懷裡抱緊,他緩緩開口道:
“小桃子,只此一次吧。”
他終於還是說出了這些日子沉鬱積壓在心裡的話:“我們就小桃核兒一個孩子就夠了。若再要經此一次,我怕我真的會瘋。”
桃榆看著霍戍的眸子: “好,我聽你的。”
他又湊上前吻了吻他的臉:
“我也不想再讓你擔驚受怕了。”
臘月十二。
紀文良和金柯鹿成親大喜的日子。
這是戰亂後大家來渝昌的頭一件喜事,開設田地的事情已然進入了尾聲,各家各戶閒散著在等過年,自都要去吃酒,不說也是格外的熱鬧。
紀文良小兩口也把席面兒辦的很熱鬧,自幾個月前逢十紀文良便必去城裡採辦些東西,一回採辦一點,慢慢把婚宴的東西都置辦了齊全。
這月裡桃榆也正好出了月子,一大早他便起了身,今天他要過去草場村那邊給金柯鹿梳洗換嫁衣。
這朝他是既當孃家人又當婆家人。
“草場這邊是沒有水不成,怎的一大早就吃起酒來了。”
桃榆踏進金柯鹿的房間還沒見著人,就先聞到了一股酒味。
“桃榆你可算來了,快進來!”
話音剛落,一道穿著褻衣的身影便閃了過來,一把拉住桃榆往裡走。
“我們北域遊族成親都簡單,兩個人穿一身新衣在尊長的見證下拜個堂就完事了,哪裡像南邊這麼多禮節。”
“阿良送來了大箱小箱的東西,成親又不讓見面,我手底下的僕族都不會弄這許多的東西。我都快急死了,所以喝了兩口酒壓壓驚。”
桃榆笑了出來:“我還當是你緊張喝酒壯行呢。”
“那不能夠!好不易能名正言順睡在一個被窩,我才不緊張。”
桃榆笑的更盛了些:“來吧,我給你梳妝。”
“成,你們幾個都先出去吧,桃榆會幫我收拾花”
大大咧咧的金柯鹿難得的配合,由著桃榆給他梳頭髮,在臉上搗弄。
其實金柯鹿五官端正,已然是好相貌,只不過生活在常年風沙的北域,臉上難免粗糙些,來南邊養了半年,已然有轉好跡象,簡單塗點膏也就好了。
他仰躺在椅子上,由著桃榆在他臉上搗弄。
不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一股藥香味兒。
“好了。”
“這麼快!?”
金柯鹿慌忙拿了銅鏡來照自己,束好頭髮,又做了簡單的裝點,已然是精神了許多。
他左右的看著自己:“和我想象中塗紅臉腮幫子也差太多了。”
“你要是喜歡那種,我也可以給你弄。”
桃榆合上妝奩。
“別別,我要是弄成那副模樣,不得被笑話多久啊。”
金柯鹿有些迫不及待道:“我要換喜服了!吳姐送來的喜服好看的不得了,我都巴不得能抱著睡。”
“吳三姐姐可是同州有名的織造娘,她做的衣服好看也是尋常。”
桃榆去把喜服取了出來,一眼便可見是吳憐荷的手藝,當初他的媳喜服也是她做的。
倒是叫他也想起,當初他和霍戍成親也是這樣一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