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喻嚴喻嚴喻嚴“我沒注意瞧。”
“你若是覺著成,爹便還讓他來,你若覺著不好,那也就算了。”
紀揚宗道:“爹知道你現在不好受,可過去的已經都是過去了,咱不能一直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下不來是不是。”
“爹,我現在屬實沒心思相看誰。若是你和娘相看都滿意,那便就好了。”
紀揚宗和黃蔓菁聽這話,不由得一默。
黃蔓菁道:“好了,先不說這事兒了。不是喊著累了嗎,先上床躺會兒,吃飯了娘喊你。”
話畢,她把人扶去了床上,扯著紀揚宗出了門。
“就你著急,生怕把哥兒嫁不出去了。”
“我也是替孩子著想嘛。”
瞧著媳婦兒扭頭便去了,紀揚宗追上前去:“哎呀,好了好了,我先念叨這事兒了行不行。”
霍戍翻身上馬騎著大黑駒離開紀家時,忽而回頭望了一眼。
出於戰場上的警覺性,他對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有著高於常人的感觀,走出紀家不遠,他便覺得背後一雙眼睛在盯著。
回頭間,果不其然,紀家後頭的竹林裡快速閃過了個身影,一角青色衣袂卻還是慢了半拍。
霍戍輕嗤了一聲,既捨不得當初又作何要放手。
既要前程又想要人,世間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馬走得遠了,躲在暗處的尤凌霄方才走出來,他望著紀家的方向,心中滋生出一股濃濃的失落來。
不想,兩家才退婚這麼幾日,紀家就已經再物色新女婿了,連他想再見桃榆一面,都沒得機會。
黃昏下,孫鳶娘見著失魂落魄回來的兒子,不由得問了一句:“怎的了?”
尤凌霄嘴裡發苦的搖了搖頭,不欲與孫鳶娘搭話,徑直往屋裡去。
知子莫若母,今兒紀家大張旗鼓的在修魚塘,還來了個生面孔幫忙,她能不曉得麼。
這朝估摸著是兒子也是聽了村婦的議論,心裡頭不痛快。
孫鳶娘也是沒有預料到紀家會那麼果決,竟然說退婚就退婚,全然未曾拖泥帶水,倒是叫她小看了。
一時間全然打斷了她的謀劃,不過紀家自願識相退婚,不加糾纏也是好的,省得鬧到了同知那兒去,到時候因小失大。
只是他們家的傻小子意氣用事,心裡還掛記著紀家那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