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見桃榆冷言說完要走連忙追上去:“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尤舉人自重,我可受不起再被村裡人說長道短。往後最好還是別在來往才是。”
桃榆快步走出了尤凌霄的視線,他不耐的疊起眉毛,想著尤凌霄交談的細節,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出神之際,差點撞在了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來的人身上。
“嚇死我了!”
桃榆一抬頭便見著是霍戍,不由得又喘了兩口氣。
“尤凌霄沒嚇著你,反倒是我嚇著你了。”
桃榆抿了下嘴,他覺著有時候霍戍看著高大,實則可小肚雞腸。
“那是不對好啦。”
霍戍也沒打算再拿一個已經過去了的人戲謔他,便道:“如何?”
桃榆見此,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他口風緊,我不太能問出什麼來。且我也未曾親耳聽到村裡人是如何傳言的,不好判斷。”
“你摸不到線索也是尋常,若真是他所為,自便有些心性,不會三言兩語被你套了話。”
即便是這樣,桃榆還是有點焉兒氣:“那怎麼辦呀。”
“別急,會找到線索的。”
話音剛落,霍戍忽然眸光一變,冷斥道:“誰!”
桃榆下意識的要躲開,偏頭卻發現是餘家哥兒在不遠不近林子裡,不知是想偷聽他們的談話還是要從這裡過,卻又很怕霍戍,微末的動靜竟也被霍戍發現了。
餘夏確實很怕霍戍,被發現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敢看霍戍,只低聲同桃榆道:“我、我有話想同你說。”
桃榆不明所以,自從上回落水孫娘子帶著餘夏來家裡致歉以後,他好似就再沒見過他,不知今日怎的忽然找上了自己。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霍戍,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桃榆想有霍戍在他也不敢如何。
“你說吧。”
餘夏掃了一眼身側的霍戍,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作罷:“村裡現在都在議論你和表哥的事情,你、你知道嗎?”
桃榆應了一聲。
“我前兩日見到簡溝的王娘子鬼鬼祟祟的進了尤家,來往還不止一回。”
餘夏道:“她是村裡出了名的大嘴婆,誰家長短都會說,和村裡許多人家都起過爭執,名聲極差。”
“姨母昔年雖然窮苦,可是性子也十分高傲,便是討好也只會指著好的人家,定然不會和這樣的人來往。”
餘夏低著頭道:“我先時害你了你,說再多對不住的話也無用,就當是我的彌補吧。”
話畢,餘夏便小跑著走了。
桃榆疊緊眉頭,看著人消失在了村道上。
他嘴裡發苦,有些張不了口,不敢相信,這麼陰險毀人名聲的事情真的是尤家做的。
兩家從姻親關係走到各不相干這一天,雖有些不盡人意,可到底昔年的情分是真的,不想尤家過河拆橋也便罷了,竟然還如此害他,害紀家。
即便是如霍戍所說,尤凌霄因為妒忌想要挽回,可何至於是用毀了他的方式。
桃榆有些站不住,霍戍及時拉住了他的衣角:“他說的可確指尤家?”
桃榆眼睛發紅,點了點頭:
“孫大娘子確實如夏哥兒所說,她性子高傲,尤凌霄又在讀書,是斷不可能和王娘子那樣的人家來往的。王娘子的丈夫是個地痞,在城裡混時丟了命,留下個兒子也子承父業是個地痞,時常欺負鄉里人。”
“昔年孫大娘子名聲不好,王娘子也沒少與人茶前飯後閒說過,孫大娘子厭她都來不及,斷然不會再尤凌霄中舉以後和她來往。”
像這樣對村裡各家長短如數家珍的婦人,大夥兒不屑與之為伍,打心眼裡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