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良又覺得霍守不曉得也情理之中,畢竟他哥夫就是那麼個寡言少語的性子,攏共那麼幾句話也都與他桃子哥說了。
“我六伯就是桃子哥的爹,他是我們明潯村的里正。”
紀文良耐心道:“六伯和六嬸兒只有桃子哥一個孩子,哥夫怕他們捨不得桃子哥走遠了,所以他也就住在六伯家裡。”
霍守眉心緊蹙。
“你是說阿戍上門了?”
範伯在一頭趕著馬,聽到兩個年輕人的談話,聽在了這頭上,先霍守開口,忍不住問上了一句。
紀文良也不太明白他們怎麼回事,道:“反正是住一起的。”
範伯和霍守聞言對視了一眼,皆然面露難色。
要真是這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他們這麼些人追著霍戍來,也沒想過他住在老丈人的家裡。
屆時這麼大幾口過去,要是他丈人不愉,豈不是叫霍戍難做。
“範伯,不要緊的。”
“阿戍他不是什麼上門女婿,我身子一直不大好,他只是不想我換了地方住累及身體,這才沒有另起屋舍。”
桃榆從馬車裡探出腦袋:“我爹也不會干涉阿戍的決定的。”
幾個北域人聞言稍稍鬆了口氣:“如此我們可就叨擾了。”
……
“里正,你們家桃哥兒跟女婿回來了!”
時臨午時,太陽辣哄哄的烤著地面,紀揚宗剛從地裡回來,一屁股坐到樹下的涼棚裡頭,正準備吃口冷茶。
這才下過了大雨,不帶停歇的,天氣立馬便又燒了起來。
沒見得落了雨涼快,日頭反倒是更烈了不少。
這時辰裡莊稼曬得焉兒吧唧的,人心頭也毛焦火辣的很。
他想著說中午吃點湯粥降降火算了,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聲吆喝。
“你說啥?!”
“商隊回來了啊!一大批人咧,好幾十頭馬,從村口進來了!”
“哎呦呦,陣仗不得了咧!”
紀揚宗見著村戶手舞足蹈,說的唾沫橫飛,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急匆匆的往外頭去:“你說真的假的?”
“哪裡能是假的嘛,剛才我在大道那邊鋤草,看見一群人進村,老遠瞧見了文良,這跑過來通知你嘛。”
紀揚宗激動的手都有些抖:“我看看去,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