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老弱婦孺,總計不過二十餘人,壯力的話不過五六人。”
“寨主覺得拿下這邊勢在必得,且距離不算遙遠,一晚上足以拿下,所以留下看守的人並不多。”
霍戍未置可否,須臾後道:“把他們都先看押住,死了的給處理了,省的村裡的孩子婦孺見了害怕。”
眾人聽霍戍如此安排,也沒多言,立馬便依言行事:“便宜你們先留一晚,若是虛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清理了死了的十餘人,他們把剩下的人先集中看押。
“出來吧,沒事了大家,都可以出來了,匪徒已經被扣下。”
紀揚宗得到外面的訊息,連忙前去通知屋裡縮做一團的鄉親們。
“沒事了?沒事了嗎?”
屋裡傳出了細弱的詢問聲,再得到確定的答覆以後,大夥兒慢慢才從桌底門口鑽出來。
得知了匪徒已經被扣下屋裡的人都鬆了口氣,但大多數農戶都沒有見過匪徒攻擊村子的陣仗,嚇的有點厲害。
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膽子小的兩股戰戰,雙腿發軟,叫人或饞或扶著,還有幾個先前還好好的,聽說了沒事反而後知後覺哭了的。
萬幸是沒有被嚇暈過去的。
紀揚宗見到這樣的狀況,心裡頭也不好受。
既然現在已經平息了山匪,時候也不早了,正要開口寬慰上幾句,叫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卻先被大跨步回來的霍戍叫住。
獄嚴獄嚴 “全部人都先留下!誰也別急著走。”
霍戍只說了這麼一句,未看眾人一眼先抬腿先去了屋裡,直奔桃榆的屋子。
諸人不知道還有什麼事,但見著霍戍進去時臉色明顯比平時還要臭,心裡頭有些不安。
雖然因為驚嚇而有些累了,但是誰也不敢先走,沉默的在院子裡等著。
“匪徒都扣下了嗎?怎麼樣,有沒有傷亡?”
桃榆見著走進來的霍戍,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剛才他就聽見外面有吵嚷聲,聽到大夥兒說匪徒已經被制服了。
他本想跟著出去看看,但是他娘不讓他出去,說先在屋裡等等。
外頭還亂哄哄的,匪徒兇悍,生死打殺,只怕出去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懷著孩子見血不好。
桃榆情緒容易波動,確實也見不得那些血腥的,便穩住心神沒有出去。
霍戍在門口扶住了急慌慌過來的人:“怎麼沒有問我有沒有受傷。”
火急火燎想知道情況的桃榆聽到一臉嚴肅的霍戍道了這麼一句,不由得怔了一下。
屋裡的黃蔓菁和元慧茹見此笑了一聲,轉悄悄地走了出去。
“那你受傷了嗎?”
“並非第一個問,左右也是不在意我有沒有受傷,說來又有何意義。”
桃榆從方才的緊張氣氛裡緩過了些神來,扯了霍戍的衣角一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些酸話。”
“這前前後後還沒有兩柱香的時間,那麼快就解決了,我知道你肯定沒事,這才沒有問的。”
霍戍嗯了一聲。
桃榆正想要再開口,忽然聞到霍戍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他忍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捂住口鼻有些乾嘔。
現在他是一點異味也聞不了。
霍戍連忙退開,看著桃榆不適他眉心緊蹙,想順順他的後背,卻又不敢靠近:“怎麼樣?”
桃榆擺了擺手:“不要緊。”
霍戍見著洗臉架前還好有些冷水,他直接過去把沾了血的衣服脫了。
桃榆沒有再嗅到霍戍身上的味道就好多了,他道:“外頭亂糟糟的是不是還要處理,我沒事,要不然你先去把外面的事情處理了再回來洗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