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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蔓菁乍然抬起手道了一聲。
“可不就是,瞧著塔塔的雪粒子。”
元慧茹也覺察了出來。
怕待會兒雪落大了路滑,霍戍先將元慧茹送了回去。
桃榆和黃蔓菁則把一桌子的飯菜給收拾了。
起了些風,雪逐漸從圓圓的粒子變成了細小不均勻的飛絮。
紀揚宗惦記著守夜,眯了一會兒酒醒了出來時,雪已經可見的大了。
霍戍帶著回來的斗笠上也積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一落起雪來,空氣頓時都好似冷了兩個度,桃榆本也是想守歲的,奈何實在是覺得僵手僵腳的,泡了個腳便縮回了房裡去。
霍戍端了個炭盆兒進屋去,桃榆趁著手腳還是暖和的早早的爬到了床上去。
按照這雪,今晚上就算是不去看稀奇,明兒一早起來必定也是遍野雪色,倒是不如早些睡了早點起。
“快來。”
不知是下了雪著實冷了,還是心裡頭覺得下雪冷,桃榆覺得被窩都比尋常要涼很多,手腳貼著被子的一刻都冷得一個寒顫。
霍戍依言上了床。
桃榆連忙鑽進了霍戍的懷裡:“早些睡,明早還得去給先祖上墳呢。”
霍戍應了一聲,把櫃邊的燭火給吹滅了去。
屋裡頓時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外頭的鞭炮聲卻還炸得熱烈,曠野聲響,方圓十里的爆竹聲都聽得到。
噼裡啪啦的沒安置。
霍戍感覺懷裡的人拱來拱去,道:“睡不著?”
桃榆從霍戍身上探出個頭來:“你睡得著?”
霍戍合著眼:“嗯。”
桃榆不可置信:“這麼吵你也睡得著?”
見霍戍半晌未有應答,桃榆默默又縮了回去:“好吧,我還說若是你也睡不著的話,不妨試一試前兒個帶回來的東西。”
那從醫館裡帶回來的一小箱子,桃榆早給翻來研究了一遍,有幾瓶聞著味道淡淡的藥膏,質地很滑。
除此之外,還有幾根打磨光滑大小不一的玉柱。
具體的作用,桃榆沒好意思去細細思量,總之當便就那麼回事兒。
雖是把東西帶了回來,但是這兩日忙著過年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想那上頭的東西,桃榆便暗暗給放在了隱秘的角落裡。
霍戍聽著這茬,黑暗中眼睛立時又睜了開。
“你若睡不著,要試試也可以。”
桃榆聞言,微眯起眼睛,他就知道!
“可你不是困了麼,還是睡了吧,不然明兒個起不來。”
“早睡晚睡我都能起。”
“早睡晚睡你也都起不來,沒甚麼差別。”
桃榆癟起嘴,在霍戍身上唯一能擰得動的地方擰了一把:“你說話怎麼這麼討人嫌。”
霍戍默默將胸口上歹毒的手給抓住:“那我可有說錯?”
桃榆沒理會他的話,又聽見霍戍詢問道:“我去拿過來?”
“嗯。”
桃榆低低應了一聲,又道:“你知道怎麼用麼?”
“大夫同我說過了。”
霍戍起身去點了燈,去取出了箱子。
桃榆想著大夫竟還有交待,怪不得那日去那麼久才出來。
思及此,他不免臉紅,整個身子縮在了被窩裡,只露出了個腦袋探出了簾子看著霍戍要怎麼折騰。
不想那人竟直接便提著箱子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粗細不等的幾根玉柱,問道:“要哪一個?”
原那東西躺在盒子裡也便罷了,他瞧著還沒覺著太有什麼,這朝不知怎麼東西落在霍戍手裡舉著就變了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