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交給衛初宴:“你再去派些探子到他們那邊查查虛實。我知你勢力經營的好,若是在西北,你不及我,但在東南,我們皇家的暗衛皆不如你的。所以還是讓你辛苦一番,左右也就這幾年了。”
衛初宴把名單收好,又聽趙寂道:“其實我希望早些將這場仗打了,趁著西軍鋒銳還在。”
衛初宴心中也是這般想的:“可惜諸侯王應當會避開,他們能隱忍這麼些年,自然不是傻的,不會在此時面對咱們的鋒芒。”
趙寂自然也想到了,她對衛初宴說:“你說,再來個中山王太子怎麼樣?”
衛初宴驚訝地看向她,卻見她靠在龍椅上,黑眸沉沉地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張輿圖,神態之中,沒有玩笑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按了快進鍵=、=要是你們覺得快,那我就再慢點。
我們的目標是:不要爛尾,但是要快點完結。
掐指一算,已經雙更三天了,商量一下,今天一更啊。。休息一下,明天繼續雙更。
第一百六十八章 和親
“若是先後有兩位諸侯王太子折在長安, 恐怕諸侯王們個個都要成了驚弓之鳥, 訊息傳出去, 恐怕會損傷你的聲名, 讓世人說,陛下容不下諸侯王們。”
趙寂聽了她的話,將目光從輿圖上移開,不在意地道:“我容不容得下他們, 他們自己難不成不知道麼?早晚是要處理他們的,他們若是就這樣成了驚弓之鳥、起兵作亂了,我倒還省下許多事。至於世人如何說,這你不必擔心。早些年間, 太.祖處置異姓王時, 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說辭不也層出不窮麼?然而百年後, 現在的人處在這樣的太平盛世裡,再提起太.祖當年所做之事,頌他聖明的話語還少嗎?”
齊朝走到現在, 最大的困擾已不再是當年剛開國時滿目瘡痍的土地了, 也不是吞吃了齊朝數名遠嫁的宗室子的匈奴了。如今, 大齊是繁盛的, 可是這繁盛的表象之下,卻存在著四分五裂的隱患,而這隱患,皆是這些年來,大封諸侯王所帶來的。
身為諸侯王, 能夠統治一方土地、能夠任命封國中的官吏,甚至能夠私鑄錢幣、規定賦稅,試問,有哪一位聰明的帝王,能容得下這些?
趙寂是絕不可能再讓諸侯王如此休養下去的,這場仗,諸侯王不打,她也要踢著諸侯王的小腿,將他們踢到戰場上去!
趙寂所說,皆有道理,衛初宴聽著,默默無言。
趙寂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這般容易在這種事情上看不清。我前——我早早便說過了,你是個良臣、是個純臣,卻不見得是個合格的權臣,可我偏偏是希望你再強硬一點、狡猾一點的,那樣,你便沒有那許多的束縛了。”
衛初宴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聽趙寂同她“說教”,忽覺有些新奇,多看了趙寂幾眼,惹得帝王立刻用更炙熱千百倍的目光回視她。
趙寂說的那般篤定,衛初宴便輕信了她的話,覺得自己真有不足來。她想到,趙寂所說,的確是她的短處。許是這些年太順了些,她這兩年少了很多的戾氣,心中的不平也早就在和趙寂說清楚時消失了,整個人平日裡,算得上溫和。
她自己這樣覺得,不過,吃過她慎刑司苦頭的那些人卻絕不會這樣想,朝中的大臣們,也多少見識過衛初宴處理事情的手段,更是不會將她同“溫和”二字聯絡到一起。
雖然這個人從皮相來看,確然是最溫雅潤和的。
如今衛初宴在朝中已隱約有一呼百應之勢,她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這一步,屬實不易,可趙寂總還不滿意,她不想如上一世那般,君慧臣賢,將一切治理的好,到頭來,卻連讓衛初宴標記她都不敢、卻連留下一個衛初宴的孩子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