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很是緊張,她立刻下了床,卻被趙寂拉住了手:“你要去哪裡?”
“我去拿藥幫你揉揉。對不起,我方才弄疼你了。”
趙寂卻跪在床上,垂眸不語。她的確想聽衛初宴的一聲“對不起”,但她不要衛初宴是因為這個而說。
兩個人剛剛那樣地親密過,衛初宴還好,還裹了一件袍子,而趙寂卻只能拿薄被遮住自己,她又不肯放開衛初宴的手,身上的痕跡就露的越多,衛初宴此刻卻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她心中有愧,她怎麼能那樣去懷疑趙寂?她還把趙寂捏傷了!
“不必了,也不是十分疼。”
趙寂很是冷靜地道,她確實不在乎這點小傷,痛嗎?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可她卻不知,她越表現得無所謂,衛初宴便越是擔憂,若是往常,隨便磕著碰著,趙寂都該巴巴地跑過來要她幫上藥、幫揉了,現在趙寂卻不要她了,這豈不說明趙寂還在生她的氣嗎?
想到方才趙寂倔著纏著她,想要讓她盡興的模樣,衛初宴的心一下子便軟了,她將姿態放的低低的,又去同趙寂認錯,可是趙寂卻不見有高興的神情,她見著衛初宴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想到她此刻的舉動其實是為了這一世的自己,饒是她知道那本來便是自己,也禁不住生起氣來。
她也不完全是氣衛初宴對這一世的自己的包容,她還氣這一世的自己的不懂事。前世,衛初宴在她那裡,除了她有時候的無心之外,是從未受過半點委屈的,她心中的衛卿,便是那個雖然生活窘迫但卻有著有趣故事說的溫柔女子,也是朝堂上高潔的衛大人,如今衛卿卻為了她將自己放的這般低、還那麼熟練地去哄她,她有些接受不了!
衛初宴卻在此時又給她揉起了手腕,突然的刺痛襲來,她不小心揮了手,一巴掌打在了衛初宴臉上。
清脆的響聲襲來,她們二人都愣住了。
“我並非是故意的!”趙寂脫口而出,她看到衛初宴白淨的臉上起了個紅紅的掌印,心中驀地一慌,伸手去觸碰時,卻被衛初宴忽然地抓住了手,她往床邊一偏,撞到了衛初宴的腿上。
“你......不太對。我知道你是無心之失,可是往日的你遇上這種事,也許早就心疼地哭出來了,可是你現在也沒有。還有,你今日也未給我你的情信,明明那是每日都有的。”有了方才的教訓,衛初宴並未用多大的力,但是趙寂卻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沒有掙脫她,她看著趙寂,很是混亂的樣子:“可是我不會認錯的,我一定不會認錯,你是趙寂,可是你又顯得很是不對。寂,你到底怎麼了?”
趙寂看著她,知道瞞不住了,她也不想瞞了!她看了眼自己此刻“狼狽”的姿勢,發現自己甚至得要抬起頭才能和衛初宴對視時,敏銳地感覺到這並不是一個很適合談判的姿勢,於是她將手慢慢從衛初宴手中抽出來,又大大方方地掀開被子、見自己穿上床的衣衫被衛初宴撕爛了,便乾脆披上那件她明日要穿的冕服,王氣十足地走下床,將衛初宴逼到殿內的柱子前,微抬著精緻下巴,緊緊盯著衛初宴。
衛初宴看著她倨傲的眉眼,心中再次湧上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
“我可以告訴你,我便是趙寂,我當然是趙寂,但我卻不是你此刻心中想的那個趙寂!”
第開
衛初宴忽然覺得嘴裡發乾, 她背靠著冰冷的柱子, 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你說什麼胡話呢?”
趙寂只是冷笑著看著她, 衛初宴低著頭看著她那雙銳利而驕傲的眼眸,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才是抬頭仰視的那個人。
“你不是說你做了一個夢嗎?關於未來的夢?”
衛初宴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她也不知道這種危險感從何而來,只是直覺不能讓趙寂說下去了,但趙寂已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