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爺啊,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哪是一個半大小子?這是一群啊!還顯然是一群剛做完什麼事的小子,一桌菜八個人哪夠分?他們看到這些人至少都是兩桌起。
寧校尉這是轉性了?怎的忽然對士兵這般大方?
這些人都是知道的,最窮的就是小兵了,說這些人能掏出什麼像樣的禮錢,他們頭一個不信!
賓客們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看著看著,心中還生出些許解氣之感。與此同時,寧府後廚裡,徐大廚卻發現自己原先預備的飯菜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在減少,偏生他又接到了死命令,說是大人要送瘟神,不能叫前邊的桌子空著。
“還能怎麼辦?指揮著人加緊再做唄!來不及便再去外邊酒樓訂上一些!”
管家也很急,在徐大廚瞪大如銅鈴的眼睛注視下,他跺了跺腳:“這群瘟神!老徐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動起來啊!”
夾雜著幾聲哀嘆與咒罵,寧府後廚重新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補個小劇場:
衛初宴(嫌棄):我不吃,不好吃,我回去吃寂的
趙寂(笑):你要吃我的什麼?
衛初宴:......
明天就回家鄉了,感覺真的很奇怪。同學是一個個回家了,學校本地的朋友、或是讀研的朋友也都一一地告別過了,對於回家我很期待,但是又有些失落。
這就畢業了?是啊,這就畢業了。
你涼以後是社會涼,不是學生涼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她
寧府中的這出鬧劇一直唱到黃昏, 除去留在軍營看守的, 衛初宴一共帶去了三百六十八人, 個個都吃的重新系了腰帶。臨了, 她還帶走了可供一百人飽餐的吃食,讓寧府徹徹底底地成為了笑柄。
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長安城中, 上到高官、下到黎民百姓,都不缺談資了。
從寧瀟瀟硬擠出來的笑聲中離開,天色已經暗了,只掛了一條倔強的緋紅晚霞, 很是美麗。衛初宴讓那些士兵帶著食物回營去了, 自己則去了一趟大理寺。
騎著馬兒慢悠悠地晃在最後的一抹霞光下, 她有些不著邊際地想到,回長安這些天,似乎還未在自己府上睡過。起先是眼睛還未好, 後來她好了之後要出宮, 那人又纏她纏得緊, 她便答應夜晚偷偷去皇宮陪她。有了第一次, 她已然看到了接下來的許多次,這樣想著,她忽然地笑了下。
這笑容與先前在寧府中不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她卻並未意識到自己笑了。街邊還有些晚收攤的小販, 也有攜手親親熱熱地走進酒館的朋友,這些人有不經意間掃到這位大人的笑容的,待到去喝酒吃肉時,好像酒肉都更香了一些。
去了大理寺和已經在那裡任職的侯永細細說了些話,天終於完全地暗了下來,這般的黑,宮中四處卻應當開始掌起了燈,衛初宴想到甘露殿前總掛著的那一長串如同河流的燈籠,神情更見柔軟。
她哪是想到了那些燈籠喲?
又在外邊忙碌了一個時辰,夜色愈發沉凝起來,衛初宴回府洗去了一身的塵土與血氣,還是選了身容易融入黑夜中的衣服,就著半兩月色,悄悄地又潛進了皇宮。
她推開窗戶時,趙寂正坐在窗邊寫字,看樣子是重要事,她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張,聽到這邊的輕微動靜,她目光銳利地望過來,看到是衛初宴時,眼神立時變得柔和,目光就一直在衛初宴身上,不曾挪開。
衛初宴給她看的習慣了,也不再去糾正她這貓兒一般盯人的毛病,見趙寂指了指門邊,想是能從那裡進去,她也就免去了爬牆的“不雅”,往虛掩著的殿門進去了,一進去,腰肢便給人抱住了,那妖精撲進了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