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能否瞞過甯浩瀚。
甯浩瀚並未多想,這兩人只是路上遇上的而已,他並未多做提防。如果不是衛初宴突然露了那麼一手,又恰好給他看到,他只會帶著隊伍目不斜視地自她們身邊走過。
他此時未曾懷疑,甚至還有些喜悅。
一個連驢子多淋雨都要心疼的窮孩子,可要比有錢人家的孩子要好招攬多了。
雖然絕大部分的有錢人在他面前,也都算是窮人。
“我看你這車也不好再走了,輪子上全是泥漿,遲早啊,那驢子也拉不動了。不如把車棄了,讓我捎你們一程吧,你們不是要去長安嗎,正巧順路!”
他表現得太過熱情了,衛初宴不願帶著趙寂跟他走,因此“猶猶豫豫”地望了驢車一眼,“艱難”拒絕道:“大爺,你說的輕巧,把我賣了,也沒我家的車和驢子值錢啊,怎麼敢說棄就棄了?”
“這個好辦,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緣啊,我喜歡你這一身力氣,想同你交個朋友。不如這樣,你路上陪我走走,等到了長安,我再賠你一輛只好不差的驢車!”
“這驢子我自小割草養著的,有感情了,丟不下它。”
“這也不難,把車留下,帶著驢子一起上路就是了。驢車我還照樣送你一輛,到那時,你帶兩隻驢子和一輛新車回去,家中爹孃也高興不是?”甯浩瀚豪爽道,見衛初宴仍然猶豫,把眼一瞪:“小友啊,你不會還在懷疑我吧?我這隊貨物裡,隨便拿一袋出來都足夠換你一輛驢車了,不會賴你的賬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衛初宴難道還能拒絕?她道過謝,將驢子解下,甯浩瀚隊伍裡便有人過來牽了驢子走了。
“會騎馬嗎?雨天騎馬才算暢快!”
這種在官府那邊上了冊子的大商人,與一般商人有些不同,算是有官府庇佑的,騎個馬、穿個絲綢,雖然也不合規矩但不會有人吃飽了去揭發。
甯浩瀚本人就很喜歡騎馬。
衛初宴輕笑一聲,這是在試探她嗎?她擺了擺手:“家裡窮,沒騎過馬。”
甯浩瀚便有些可惜,等到衛初宴她們上了馬車,他騎馬跑在車旁,忍不住又誇了她一聲:“你的力氣真的很大,我見過許多上品乾陽君,卻也沒人能在你這個年紀抬起一輛馬車的,況且,我看你還很輕鬆,似有餘力,真是厲害!”
衛初宴正給趙寂擦著淋溼的發,聞言笑道:“可能是因為太著急了,不然平常我也抬不起來的。”
“我看不是,能做到便不要謙虛嘛,你這個資質,做個農人可惜了,沒想過要進長安找個差使嗎?”
“我還小呢,不急的,大爺。”
甯浩瀚從掀開的簾子看她一眼,心想,她不急,可是有人急呀。比如他,他現在就很心癢,想要把這塊好玉弄回家好生雕琢。
“說的也是,不過,若是眼下就有個好差事,你願意來試試嗎?”問了一句,見衛初宴看過來,甯浩瀚大聲笑起來:“我這正缺個有本事的護衛,你若是願意來的話,我絕不會虧待你,莫說驢車這種小玩具,便是白的黃的,你也儘可挑選!”
衛初宴總算明白這人為何如此殷勤了,原是想收她啊?這種事情,她倒是第一次遇上。
周祿、花小朝.......她也收了許多有用的護衛,深諳馭人之道,卻很少見過像甯浩瀚這樣,這麼直接的人。
果真是商人心性,見到喜歡的,習慣於用錢來砸。
這樣,又能買到多少真心呢?
心中為甯浩瀚的簡單粗暴而驚訝,衛初宴拒絕道:“我還未滿十三,家裡也有弟弟妹妹要拉扯,我看大爺你是行商的,聽口音也不是長安本地人,我跟著你做了護衛,以後就要跟你走,那我家裡怎麼辦呢?”
這孩子還挺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