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互相說上幾聲,互相鼓勵一番,便又有了底氣,他們陸陸續續地對衛初宴喊話,所說話語倒與之前對趙寂說的別無二致。
只是少了許多的神氣。
你一言我一語中,衛初宴將事情理得更清楚了,弄明白以後,她驀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把大家都給笑楞了,不僅是那些來挑事的,就連趙寂也睜大眼睛,很疑惑地望著她。
不知她為何發笑。
倒有幾個愣頭青將這笑理解成了挑釁,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大約也是想動手,倏然自座椅上站了起來,趙寂盯住了他們,打算等他們一動就去打人。
她不用很大的力氣就好,她就用一點點的力氣。
“我覺得你們說的很對。”
眼中的笑意還未消散,衛初宴從容站在靠近臺上的位置,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
下面眾人奇怪地互看幾眼,小聲的討論起來。
“她莫不是瘋了?”
“我看她肯定有陰謀,不要掉以輕心才好。”
“什麼啦,你們看她自己都承認了!”
趙寂聽著衛初宴說話,捏緊了手中的玉質筆桿,神色中很有些不快。
衛初宴淺笑著看她一眼,再望向眾學子時,卻變作了似笑非笑的模樣,她輕啟朱唇,繼續說道:“對呀,我沒有分化,眼下看來,也已過了分化的時間,是不可能分化了。所以呢,你們說的很對,我又不能入仕,也不能自降身份去經商,如此,似乎只有嫁人一條路可走了?”
“就是嘛,你看,早這麼通透不就行了。”
便有人冷笑接道。
初宴盯著那人,盯得他身上發冷,驀然閉上了嘴,她才繼續道:“做官啊?做官很好,做官嘛,就知道做官。”
這一聲便是嘲諷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四周又喧鬧起來,皆是被她這句話給氣的。
衛初宴充耳不聞,緊接著說道:“你們去做官,我去走我的第三條路。我不經商,也不嫁人,我可以去做門客呀。動腦子的事情,與分化和未分化有關麼?”
她的眼神再次掃過眾人,他們本有些憤怒,但等到他們體會到衛初宴話語中的含義,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今的門客之風,不比春秋那時鼎盛,但朝中大臣仍然會在府中養些門客,莫說大臣,就連皇族,也常有門客入府,許許多多的大事,是要由門客們研究、商議後,才讓大人最後拿捏主意的。
這也正是許多無才無德的勳貴子弟入仕後,卻很少行差踏錯的原因。他們自己的確不懂為官做事,但是門客們懂啊。
做門客的,多是些普通人。
衛初宴之前說了,動腦子的事情上,分化之人,還真不見得比得過這些普通人。因為知道自己手中沒有太多的籌碼,這些人反而是最會鑽研的。
而一個人如果真有才華,別人並不會在乎他是男是女,作為乾陽君的女人尚且可以做官、可以為帝,那麼在不怎麼看重身體好壞的門客這一行業,是男是女,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因著去做門客的女人還是太少了,這些人之前都沒想到過這個,他們也沒想到,衛初宴真的是想去做人家的門客。
“諸位同窗先前便說了,初宴口舌鋒利,那麼初宴想請你們為初宴思索一二,以初宴的口才,高官之門可能進得?侯爵之門可能進得?哦,聽說殿下們求賢若渴,那麼,初宴再磨鍊一兩年,努力將這口舌磨練得更鋒利一點,諸位說,會不會也有殿下會收留初宴呢?”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衛初宴的辯才他們早已領教過,如今也沒人敢說她不能。心思深沉的人,已在想要堵死衛初宴以後的路了,但是他們立刻又想到衛初宴背後是衛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