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便是削了我的爵都不為過!往大了說,這能扯上謀反!是,我們的確圖謀的是謀反的事情,可是,這能放到明面來說嗎?”
吳王心痛不已。
吳王太子恍然大悟,終於答應下來,決定連夜離開長安。
趙寂並不知道吳王太子打算跑了,她只是覺得此事疑點重重:“這吳王太子為何要隱藏身份偷偷地跟來?若是他擔心暴露他絕品的資質,便連長安都不該入,可他又偏偏過來了。”
衛初宴也覺蹊蹺,她先前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原本這件事也是很大的,她本打算晚間與趙寂詳說,沒想到,趙寂一句“我有了”將她的步調全然打亂,到了現在才有機會說。
“會不會是,他是為你來的?”
前世趙寂並未在這麼早就詔諸侯王來朝,後來她與諸侯王起了戰事,就更是沒有這樣的事情,對那吳王太子,真是半點印象都無。
“你是說,他隱藏身份進長安,是為了刺殺我?”
趙寂也是一點就通。衛初宴點點頭,見她蹙眉思索,便悄悄地往她那邊挪了挪:“除此之外,我想不通他為何要冒著危險來到長安。”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絕品的價值,也清楚絕品對危險的趨避本能,若是沒有大利,吳王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到這裡來?
“看來這一世的諸侯王,比上一世要不安分許多。”趙寂道。刺帝,若是她這帝王死了,無疑是讓大齊亂起來的最快途徑,到那時,因為先皇的子嗣中,除趙寂以外的乾陽君皆是罪臣,所以諸侯王也能來爭,總之只要是皇室宗親,皆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衛初宴深有感觸:“世事無絕對,回來這些年,有些事情對的上,有些事情對不上,我已然習慣了。記得前世,除了那‘倒拔垂柳’,好像都沒怎麼聽說過這吳王太子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原來還是個絕品。”
趙寂狠道:“無論如何,他一個絕品,既然來了長安,便不要想著要回去了。你方才說,他受傷了是麼?”
衛初宴立刻明白了,她馬上對吳王太子的情況做了個評估:“折了手而不是斷了手,是很容易恢復過來的,但是正如我先前所說,他的左手腕子碎了,至少十日之內,他的戰力要削減一半或更多。”
少了一隻手可以用,卻不是單純的就少了一半的戰力,這對身體的影響是很大的,許多招式也不能用,那吳王太子能保留三四分實力便不錯了。
趙寂點頭,若有所思。
“難不成,你想派人去刺殺他嗎?”
“的確是想的,數十名大內精銳,去刺殺一個少一隻手的絕品,不至於不能成事吧?”
“可吳王那邊定然也有許多護衛,你得把這些算進去。況且數十人前去,這麼大的動靜,恐怕還會驚動其他幾路諸侯王,還會驚動長安城守衛。”衛初宴有些不贊成。她是贊成趙寂刺殺的,但她不贊成這麼大張旗鼓地去。
趙寂眯眼看向她:“你身上還有傷,好好給我養著!別想些有的沒的!”
這一看,趙寂卻發現原本離得遠遠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她身側,她本來還很兇的,現下卻很想笑了。
她伸手,很容易地抓住了近在咫尺的衛初宴的手,也不兇了,只是溫柔地勸道:“你還帶著傷,讓你去我不放心,便讓他們去吧,長安是我的土地,我是一國之君,即使鬧出一些大陣仗,也有數種理由圓過去,你便放心吧。”
於是這一晚,趙寂派去的刺客恰好發現了正要出城的吳王太子一行人,雙方激烈地打鬥,最後甚至驚動了南軍北軍,兩軍齊齊出動,將城門那邊圍得水洩不通,端的是一個燈火通明。
吳王太子連同護送他的一行人被擒獲,趙寂所派過去的刺客於是也被擒獲。
否則,吳王太子只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