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被她扯的滿心疑惑:“你不是趕著回寢宮嗎?”
“忽然覺得這邊的花很漂亮,便多看幾眼吧。”
趙寂這樣一說,衛初宴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可惜我看不到。今晨我聽到那些宮人說,宮中新闢了一處桃園,說是開的很好,我便讓她們帶我過來了,當時想著即便看不到,摸一摸花瓣、聞一聞花香也是好的。只是你現在說花看的好了,我便很想看了。”
先前趙寂問她為何來這裡,她說是為了躲趙寂,這自然不是真的,因為桃花是趙寂的象徵的關係,聽到哪處的桃花開的好看,她總是會忍不住去看的。
晨起是便是這樣,聽宮人多說了兩句,她便忍不住地跑過來了。
趙寂安慰她:“你不是說,過幾日眼睛便會好了嗎?雖然桃花一天一個模樣,但是這裡的桃樹品種繁多,花期也各有不同,這幾日是這幾樣開的好看,過幾日又會有新的樹迎來花期,所以你也不必覺得可惜,因為你總能看到的。”
她把衛初宴拉到園子裡的石桌旁坐下,忽然輕輕嘖了聲,問衛初宴:“這裡的桃花香好聞嗎?”
衛初宴彷彿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紅著臉點了點頭,面前忽然襲來一陣香風,趙寂湊到衛初宴面前,毫不羞澀道:“那,是我好聞還是桃花好聞?”
衛初宴臉頰更紅,方才的那種與趙寂要“獎賞”的淡然已經消失無蹤,她低著頭,支吾道:“自是、自是你好聞。”
趙寂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在她那紅紅的臉蛋上啃了一口。
“你喜歡桃樹,我喜歡梅花,你只聽他們說了這裡有桃林,卻不知道我命人修了好大一片梅園,等到臘月梅花開了,定會是這世間第二美的景緻。”
衛初宴心中微甜,但聽她說只是世間第二美,於是忍不住問她:“那世間第一美的景緻是什麼?”
“是你啊。”趙寂執起她的手,又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是你啊,衛初宴。”
年輕真是好,黏起人來真是讓人受不住。衛初宴輕咳一聲,火速把手抽回來,背在身後,生硬地轉了個話題:“方才我們不是還在說萬家的事情嗎?”
趙寂笑吟吟地看著她:“你說。”
“娘娘對你的感情自是很真摯的,但是我擔心她對萬家也有同樣深厚的親情。皇帝即位後,太后親近自己的族人,這是人所常有的情感,歷朝歷代,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那些太后,大多還都是皇帝的生母呢,可後來,竟是她們一手導致了外戚專權。”
趙寂聽著,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其實你所擔憂的並非沒有道理,不過我是由母后從襁褓中養大的,旁的不說,若是沒有她的教導以及付出,即便有你,我也很難有今天。至於我和萬家之間她究竟會選擇誰,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你若知道了,便不會有這種困惑了。”
衛初宴此時也已不在困惑了,但趙寂既然這樣說,她便起了興趣,側耳聆聽起來。
“那年你十五,回家鄉過年的時候,你們家不是要為你娶親嗎?”
衛初宴點了點頭,那時她還對是否要再和趙寂試一次很是猶豫,甚至差點便答應了家裡人娶親,若非當時外祖做的實在過分,恐怕她就真要和清鳶定親了。
不過現在想來,有這個醋罐在,她那時即便定親,恐怕最後也不會成親——那時趙寂就認定她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因為你是和清鳶表姐議親,所以舅舅曾經修書給我母后,想求一道賜婚的聖旨,讓清鳶嫁的風光一些......那時她已十七了,錯過了嫁人最好的年紀,舅舅怕她被未來妻主看不起,因此才求到我母后那裡的。”
衛初宴知道趙寂知道她差點和人結親這件事,回長安時趙寂還因此和她鬧了一通,但其中的關節她卻不是很清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