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真的不想的。”
趙寂輕哼一聲,張開雙臂去抱她,少女的懷抱陽光而大膽,一下子便將她圈住了,衛初宴第一百零一次接收到來自趙寂的示愛,又一百零一次地剋制住了低頭親吻她的想法。
“可是.......你娶了她們,以後的路會好走一些。聯營所帶來的助力暫且不論,日後你登基了,若是後宮中沒有妃子,大臣們就能以這個作為藉口,阻撓你親政。”
前世的趙寂就遇上過這樣的事情,她十四歲登基,那時並未大婚,又未成人,貴妃又去了,沒有母妃監朝,朝中由三位託孤大臣把持。後來她到了十五歲,大臣們好似遺忘了她已成年的這件事,將納妃之事一推再推。一直到了趙寂十七歲這年,她雷厲風行地挑選了數位妃子,一併納入宮中,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半數大臣上書求她行了冠禮,漸漸地,開始了親政的道路。
那時衛初宴入朝兩年,卻還不通世事,是個什麼都不懂、空懷了一腔正義的小官,但是趙寂,身為幼主,在虎狼環伺下生存三載,已然把權謀玩的爛熟了。
聽了衛初宴的話,趙寂一口咬在了她肩頭,感覺有了牙印,少女這才鬆口,警告道:“衛初宴我告訴你,誰來當這個說客都可以,你不行。”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尾略略上挑,眼神清亮而堅定,隱約已有了逼人的氣勢。壓力撲面而來,衛初宴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趙寂又長了一歲,按照世人的眼光看,滿了十五,便算成年了。此時趙寂的確也已漸漸褪去了少時的浮躁,有時上朝時,衛初宴看她安靜立在空蕩蕩的龍椅旁,漠然注視著下邊的文武大臣,安靜聆聽他們的上奏、像耐心的獵人一般觀察著每個人的舉動、思索三公最終的決策,總會生出一種很快便駕馭不了趙寂的想法。
本來就是的,若論弄權的天賦,她比趙寂差遠了,這和智慧無關,這和性格有關。
比如同樣遇上大旱,衛初宴可能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調派糧草過去、儘可能地別讓太多饑民餓死,但是趙寂就會首先去想,要去撤掉當地郡守的職位、該派何人去接任,該如何在第一時間防止飢民暴動,這之後,她才會去考慮衛初宴所考慮的問題。
這是眼光的不同了,衛初宴的眼光在人,而趙寂的目光卻在國。衛初宴可以因為鄭蒼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而不喜歡他,即便給他刺史職位,也只是為了借刀殺人。但是趙寂不,她只會去考慮:這個人是否忠於她、是否有大用,若是有用,如同之前,貴妃劃掉了鄭蒼的名字,但是趙寂卻又將其添上去了。
誠然,趙寂原本是個善良仁慈的人,她小時候在榆林時,遇見一個乞丐被打,也會派人去幫一幫,回長安時,遇上饑民賣兒賣女,在解囊救人的同時,還會難過於自己先前玩了銅板少救了一人。但一場刺殺,將白紙一般的女孩染上了不同的顏色,到了現在,她也並不殘暴,外人看來她仍然仁善謙和,但是又有誰是真的傻子呢?
從趙寂第一次拿起刀、主動地殺掉那個人販子開始,她就放棄了一些東西,同時的,得到了一些東西。
這是衛初宴所不會懂得的,又是一個未來的帝王所不可或缺的,趙寂在這一世的成長雖然緩慢,也遠遠沒有前世心黑,但是她仍然朝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走去了,且走的很穩。
衛初宴只是為忽然發現趙寂長大了很多而發笑,趙寂卻誤會了,惱道:“不準笑,我是正經與你說事。我先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衛初宴斂起笑意,雖是不笑了,但是眼神卻很寵溺:“聽到了。我絕不會再當這個說客了。”
她隨意靠在石上,也不擔心自己滑落下去,忽然換了個可憐的表情:“即便為了少被小狗咬兩口,我也得閉口不言。方才有人咬了我一口,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