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說這個了!衛初宴輕輕瞥她一眼,微惱道:“我是去與人談事情,如何像你那般,是去看.......那種事的!”
將人不成被反將一軍,趙寂嘴邊的弧度僵硬了一瞬,想到先前衛初宴教她的與人談判的技巧,硬生生撐住了氣勢:“我那事不是已然揭過了嗎?那之後我也一直記著你的話,再沒去過那種地方。倒是你,你自己都知道那地方並非什麼好地方,還要與人約著去那裡談事,我,若我不是去得早,你是不是還要同他們一樣,就在那裡歇下了?”
自然不會這樣了,衛初宴雙眉緊蹙,精緻紅唇微微張開,欲要反駁,趙寂卻又捂住了她的唇,飛快道:“好啦好啦,你我各犯一次,就算兩相抵消了,日後都不要再提了。”
想就此揭過?衛初宴冷哼一聲,抓住她的手,將臉頰湊到她面前,給她看那個清晰的牙印:“先前我可沒對你這樣,你將我咬成這樣,我明日都不能出門見人了,官署那邊,又要怎麼辦?”
趙寂笑眯眯地湊上去,不害臊地看了好久,衛初宴給她看的皺眉,又把臉蛋給遮住了,趙寂這才朝後退了退,擦乾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橘子剝開,討好般地把橘瓣遞到衛初宴嘴邊,不出意外地,衛初宴扭頭躲開了。
“不就是咬了個印子麼?明日不去外邊便是了,近來你們北軍那邊事情也不多,我差人去說一句便是。”
趙寂說著,又笑了好幾聲,衛初宴看她這麼高興,知道方才給咬那一口是順她意了,頓時又是心塞又是無奈。
小時候的經歷讓趙寂缺乏安全感,對於自己的東西,她總愛牢牢掌握在手裡,物件還好,都是死東西,可是對於人,趙寂有時也會流露出這種“領地意識”。
也可能是因為她不是乾陽君,自己不能標記別人,但是又自小被當乾陽君養的,深受時下的浪潮影響,有時衛初宴會想,也許趙寂之所以愛咬她、會因她身上的印子而高興,其實應當是因為,她無意識間將這當做標記了。
是的,一種另類的“標記”。
乾陽君透過“標記”來與坤陰君確立關係,一個乾陽君可以同時擁有無數個坤陰君,而坤陰君一旦被標記,卻就像是完完全全地屬於了這個乾陽君一般,不僅不能同時再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甚至於,此後的十幾年來,也一直要帶著這個標記生活。
這種情況下,若是雙方真心相愛也就罷了,如同衛初宴的爹孃一般,她爹喜歡她娘,甚至不惜入贅,他們感情好,家中僕人從未對爹爹有一絲的不尊重。
而還有很多人,他們聽了父母的命令,娶了或是嫁了陌生人,就此被捆綁在一起度過一生,這對於乾陽君沒有特別大的影響,但對於坤陰君來說,無疑真的是一輩子了。
所以,雖然趙寂偶爾會這樣使小性子,但是當她明白過來那背後的不公與不安,就很難再對趙寂的任性舉動產生多大的惱意了。
兀自思考著,趙寂又遞了一瓣橘子過來,衛初宴抬頭看她一眼,霧靄沉沉的眼眸中又是從前趙寂所看不透的那種光芒,她不喜歡衛初宴偶爾的這種眼神,於是將橘瓣扔進嘴裡,手上還沾著果汁,就跑去捏衛初宴的臉,成功弄得女人皺了眉,眼神卻清澈了許多:“好啦,你別生氣了,我當時是下口重了些,我保證以後再不這樣了!”
她舉起一隻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青稚臉上透著一股認真:“真的,我認錯,你不要生氣啦。”
衛初宴被她逗笑,又因她真的想要發誓而立刻將她的手打掉:“誰會信你了。”
趙寂說的輕巧,可她知道,趙寂這咬人的習慣一時半刻是改不了了,天上有鬼神在看,這個誓,她還是不要讓趙寂發出來的好。
知道她不生氣了,趙寂見好就收,乖乖地在一旁看她忙碌,過了一會兒,又聽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