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恩寵,但是從前的趙寂其實是個很吝嗇於表達情感的人,她是大齊的王,一切一切的重擔都壓在她身上,她唯一能夠放開自己、可以放肆地哭、放肆的笑的時候只是在床榻之間。
其他時候,她雖然也總是很溫和地對待衛初宴,偶爾也會想辦法折騰她,但卻很少像這樣,露出這種幼獸一般求撫摸的表情。
衛初宴沒有應對這樣的趙寂的經驗,於是她又一次手足無措起來,這一刻,她寧願趙寂像個真正霸道的君王一樣對她命令,而不是像這樣。
她真正無法拒絕的,恰是這樣柔軟的趙寂。
前世今生,所學都是儒家正學,今世因為突然信了鬼神的關係,接觸了道學,還夾雜了一些道派的自在無為,所以衛初宴其實是個很心軟又很講理的人。人以柔軟待她,她就很難以尖銳回報,而更何況,這個人不是其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啊。
這是她喜歡的人。
前世今生,唯一喜歡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粗長吧,真的月底啦,又是打劫的好日子,來吧來吧,灌溉一下啦。
愛你們喲。
第九十二章 兩年
“你哭什麼啊......”
清澈眼淚倏然落下, 像是兩條細細的銀線, 閃著某種晶瑩的微光。視線之中, 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咬著紅唇, 哭的寂靜無聲。趙寂於是有些無措,方才的那種悠閒表情散去無蹤,她有些緊張地掏了繡著梅花的手帕,去給衛初宴拭淚。
隨著慌張一同湧上來的, 還有些許不真實感。
衛初宴,她哭了?
正在流淚的這個人,真的是衛初宴嗎?
她也會哭的麼......
類似的想法在心中一掠而過,像是蜻蜓點了點水, 雖然只是淡淡一掠, 卻也泛起了由小變大的波瀾。趙寂從無一刻像此刻這樣覺得衛初宴這麼脆弱, 她怎麼會哭呢?她哭起來......好讓人心疼啊。
“沒什麼。你看錯了。”
只是失態了一瞬,當趙寂吶吶地問出那句話時,衛初宴便極快地反應過來, 低頭自己擦乾了眼淚, 目光隨即有些遊離。
她的眼神飄啊飄的, 就是不肯與趙寂對視, 趙寂知她臉皮薄,卻又給她這個柔弱樣子弄的心頭髮癢,於是壞笑著湊上去,趁她不敢看自己又偷親了她一口,這一下, 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先前她自己啃出來的牙印上。
“你——不害臊!”
“先前都說過了,害臊能娶到你嗎?若能的話我天天裝羞澀也行呀!”
兩個人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從這個僻靜的院落裡傳出來,期間夾雜了一些玉佩的相擊聲、手腳的撲騰聲,以及硬底靴子與木質地板摩擦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抱怨與開脫裡,力氣比較大、武藝也厲害許多的那個女人把不斷為自己狡辯的少女抱起來,走了幾步,而後在少女徒勞的掙扎裡將她放到了床上,威脅她不準跳下來,自己則是又回了桌後坐著,隔著一段“長長”的距離,臉頰掩藏在厚厚的書冊背後,遮住了微紅的眼眶,她這才自在起來——雖然有些掩耳盜鈴——但管她呢。
趙寂不看著她的時候,有些話,她才好說出口。
被她“威脅”了,雖然還是很想再去窩到她懷裡,但也明白那應當只能是妄想了。好在先前成功親到了衛初宴,且還不止一下,雖然都沒親到她一直想去親的那個地方,但也算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了。
趙寂盤腿坐在床上,淺紅衣裙堆疊著,衣服上的牡丹花開的繁盛,卻沒有這個初升驕陽一般的少女嬌豔。衛初宴的目光從堆疊的書冊後偷偷掃過來,看了她一眼,趙寂毫無所覺,她想著剛剛吻上去時那種軟滑的觸感,以及衛初宴身上好聞的香氣,甜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