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班尋到了人,萬清鳶有些不忿。
初宴只是笑,在她表示要讓萬大人“關心”一下初宴的學業的時候,衛初宴才急忙拒絕。
那次過府,對雙方來說都不算是一次愉快的談話,那位萬大人不暗地裡找她麻煩初宴便覺很好了,況且她在這丁班也差不多,雖說書院裡四個班的老師有所差別,但說句託大的話,將她放到丁班其實和放到甲班卻真的沒區別。
反正都沒什麼可教她的。
萬清鳶走後,周圍的學子看衛初宴的眼神便有些不對,幾乎都帶了些敵意。
因著多是勳貴子弟的關係,書院中大多是乾陽君和坤陰君。十歲到十五歲,於一般的乾陽君和坤陰君而言,是長身體的時期,這段時間裡,他們不會有發情期,也不會有標記和被標記的能力,完全不需要擔心出事。因此書院分班是不分男女,也不會特意分開乾陽君和坤陰君的。
但是一般而言,每個班中都是乾陽君居多,此時對衛初宴散發敵意的人,幾乎就都是乾陽君。
他們中很多人偷偷喜歡萬清鳶。
身為郡守的女兒,萬清鳶本身便比較引人注意。又因為她是坤陰君,且長的好看,性情又熱情大方,書院中的許多人,都曾幻想過將她娶回家。
如今萬清鳶突然主動到丁班找一個剛剛轉學過來的陌生女孩,還拉著她聊了好一會兒,這些人便有些按捺不住。
……他們不知道衛初宴並不是乾陽君。
在他們貧瘠的腦袋裡,沒有聞到坤陰君的資訊素,便代表這個人要麼是同類,要麼是普通人,而一個普通人能到梧桐嗎?
自是不能的。
於是這日下課,衛初宴被人堵在了角落裡。
拳腳雨點似的落下來,雖然只是小孩子的,但乾陽君分化以後就不能單單以年紀來看了,衛初宴捱了幾下,嬌嫩的肌膚便已發青發紫了。
和小孩子講道理也講不通,她咬牙硬挨幾下,地從後面箍住了為首的那男孩的脖子,不等他反應過來,使出渾身的力氣將那人的脖子緊緊卡住,周圍的幾人被她突然爆發出來的戾氣嚇住,直到那個男孩被勒暈過去,也沒人想起上來救一下他。
看,不過是些沒經過事的小孩子而已。
衛初宴把人丟在地上,眼神一個個在這幾人身上掃過:“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來打我,你們先過來的,就要有被我打死的覺悟。”
對於這些孩子而言,她的這句話太有威懾力,有一兩個比較笨的,真的以為地上那夥伴被她勒死了,頓時嚇得哭了起來,衛初宴又是一陣頭疼。
“別哭了,他還沒死呢,但是若是你們再來打我,就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了。今天這事,你們別想著去找先生,你們先來打我的,這一點可別忘了。”
最後再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把其中那個哭的最兇的嚇到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衛初宴走出了學堂。
以後的日子,該清淨了吧?
趙寂的突然出現攪亂了衛初宴的心神,這幾日,她心中想了很多,本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學堂裡又是一堆的煩心事,繞是心智遠超常人,此時也有些疲累。
抬手按了按眉心,衛初宴鑽進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馬車,回了衛府。
她走之後,之前那一夥欺負過衛初宴的小孩才出現在院門,偷偷摸摸地觀望一陣子,大約是害怕衛初宴突然冒出來再打他們一頓,等到確定安全後,才各自回了家。
初宴回府以後,墨梅發現了她身上的淤青,忙去找了藥酒來擦。這事瞞不過李紅,得知小姐在中被欺負了,這名管事險些嚇個半死,也不管時間是否已經到了晚上,立刻領著人去那幾家“拜訪”了一下。
這事衛初宴倒不知道。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