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善解人意”道:“雖是小了點,但還是很軟的,你莫要難過,回去養一養便回來了。宮裡有方子,我見嬪妃們都很喜歡,好似有用,唔,你的和她們比起來還是太小啦,我回宮後,讓人給你弄一份!”
話落,她美滋滋地等著衛初宴誇她,她是懂得的,可能大姑娘就是很在意這個大不大的,方才衛初宴突然生氣,定是她說錯話了,她現在補救一番,衛初宴日後還會抱她睡的吧?
不似想象中那樣很快答應,衛初宴許久沒有說話。趙寂疑惑看她,忽而,感覺衛初宴抬起手來,按在了她肩上,將她抱回了她先前躺的地方。
溫暖的懷抱沒有了,趙寂呆了呆,卻見到衛初宴又背過去了。
這一次,趙寂如何喊,也喊不應她了。
翌日上午,天上開始飄雨,衛初宴戴著斗笠,冒著風雨將車往長安趕。風雨漸大,趙寂無法再坐在她身邊,便坐在車門旁,將車簾掀開,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飄落的雨絲。
“難怪昨夜天上沒有星子,原是今日要下雨。這斗笠既可遮陽又可擋雨,真是討對了。”
“是呀,昨夜便該想到今日有雨的,那樣我便連夜趕路了。”
“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嗎,若是昨夜也不睡,你有多少個時辰沒閤眼了?我寧可再多等一天,也不願你這樣了。”
衛初宴不過感慨了一句,趙寂便把她“罵”回去了,她想要說她不累,幾絲牛毛一般的細雨飄進斗笠下,落進了她眼中,將她的話憋回去了,她揉了揉眼睛。
“還有半日便到城外了,希望雨不要再加大了。再大的話,即便我不怕被淋個透徹,也擔心前邊的道路太過泥濘,將車子陷進泥裡,驢子便走不動了。”
官道雖因人馬常來常往的緣故而泥土凝實,但泥土終究是泥土,不比長安城中由石板壓成的街道,若是下了大雨,會在地面上衝出一個個的水坑,這種路面,騎馬、走路還行,卻很難行車了。
因此行商的人家是很不耐煩這種天氣的。
“哪會有這麼巧的?”
如今距長安已是很近,趙寂心中輕鬆,不覺得她們的運氣會差成這樣,自信地說了句,然而話音剛落,車廂左側便傳來一陣劇烈的震盪。
車外,驢子嘶鳴幾聲,在原地踩踏起來,四隻蹄子胡亂地動。衛初宴丟下鞭子,用力拉住它的韁繩,大風颳過來,將她頭上的斗笠吹起來,遠遠地飛走了,她沒空去管,穩住了驢子後,急忙掀簾去看趙寂。
趙寂靠在車廂右側,驚魂未定的樣子,衛初宴只是看了一眼,便知她想到哪裡去了,立刻安慰道:“不是的,不是刺客,你莫要害怕,只是車輪進了個泥坑罷了。”
趙寂白著一張小臉,在衛初宴的牽引下下了車,初宴圍著車子的右邊轉了一圈,捋起袍袖,蹲下身去,直接將車輪自泥坑裡抬了起來,推到了平地。
“好!”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喝彩,伴隨著幾下拍掌的聲音。
衛初宴面色一冷,將趙寂護在身後,才往發聲處看去,遠處的雨幕下,一個商隊不知何時露出了一個頭,領頭的那人正是方才喝彩那個,他穿一身綠色錦緞做的袍服,如今也已淋溼了,但絲毫不顯狼狽,正騎馬朝衛初宴她們跑來,隨著他的帶動,身後隊伍,漸漸露出形態。
不短的一個商隊。
“小友好力氣!好本事!你是上品乾陽君嗎?”
那人粗狂的笑聲裡,衛初宴往後退了退,將距離控制在安全的範圍內,緊盯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