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寂仍然捂著她的眼睛不肯鬆手,但是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還有心情笑:“看來往後要多給你吃些甜棗。”
衛初宴抓著她的手,問道:“此中有什麼說法麼?”
趙寂笑的更大聲:“許是方才你吃的那些棗兒的甜留在了口中,令得你今夜說的話也甜了起來,我想要經常聽見你這般哄我,自然是想多餵你一些棗兒了。”
衛初宴知道她又在逗自己玩,遂不與她多說了,只是抓著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眼睛解救出來:“你乖一點,坐在一旁,我來與你卸妝。”
她說的自然,彷彿面對的不是執掌人間的帝王。
她要趙寂乖一點。
趙寂好像也很吃她這一套,在她面前心甘情願讓自己變得幼稚一些,但是她放開衛初宴的手時,仍然嘴硬地說了一句:“今日我們都成婚了,你日後便不能總是這樣對待我了,要將我當做你親親的妻子才好。”
衛初宴笑著說好,仔細地給她將那一套沉重的頭飾拆下,拆完她的,又坐到鏡前拆自己的,趙寂跟了過去,在她後邊“幫忙”,趙寂是很像做好一些的,奈何趙寂自己從來不需要做這些,只會將衛初宴弄疼,衛初宴忍了幾下,還是揪住了趙寂的手,將她從後邊扯到懷裡圈住了:“乖——坐好來,你只需在這裡陪著我,便完全足夠了。”
她想說乖乖的,但是想到方才趙寂不讓她再這樣說,她又很辛苦地將說到一半的字嚥下去了。
趙寂此刻倒真懷疑先前衛初宴是否吃了什麼靈藥了,否則,怎麼對待感情一向笨嘴拙舌、平時舌燦蓮花卻連個情話都不會說的人,今夜卻頻頻冒出裹蜜的話來呢?
她甜甜地坐在衛初宴懷裡,安靜看著她有條不紊地將一切都拆下,直到和她一樣,除了臉上刻意弄的濃豔的妝容外,只餘了一頭素淨的青絲。
方才有那麼一頭奢華的飾品壓著,那妝容也顯得很華麗的,但是此刻那些沒有了,趙寂便發現,她還是喜歡看衛初宴素淨的模樣。
她還毫不掩飾地說出來:“你現下的模樣,醜醜的。我竟娶了個醜媳婦回來。”
其實,衛初宴的底子擺在那裡,即便是這等成婚用的濃妝,也應當是不醜的,偏生趙寂就故意要這樣說,說了,她還毫不畏懼地與衛初宴對視。
她自己沒發現,她今夜有些鬧。
衛初宴卻看出來了,她看出來趙寂的興奮。
“後悔了?”衛初宴看著趙寂臉上與她一般無二的妝容,卻覺得趙寂這等燦若玫瑰的人,最是適合明妍的妝容,因為,無論怎樣的濃妝也遮掩不住她的光芒,甚至會讓她顯得更燦爛迷人。
她看到趙寂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於是也繃住了,一本正經地同她道:“既是後悔了,現下我們還未洞房,妻主若想反悔,此刻還是來得及的。”
她笑吟吟地看著趙寂,眼中的沉著十分令人著迷:“你想退婚麼?”
趙寂恨恨掐住她的臉頰:“洞房?你敢說我們沒洞房過?衛初宴,你的良心都給狼叼走了!”
她狀似兇狠,但是下手是極輕的,衛初宴都沒感覺到疼。
衛初宴把她抱在懷裡,帶她去洗臉卸妝:“妻主說的是,我的良心是給狼叼走了,給一頭奶狼叼走的。她現下吃掉了我的心,我自然是記不得洞房了沒有了,你罵我也沒用了,得去她那裡,將我的心拿回來給我才好。”
趙寂兇道:“既是給叼走了,便是她的了,絕不會還你的了。”
說著,她臉上被衛初宴一個溼帕子罩住,想兇又兇不出來的樣子,的確像是一頭奶狼。
衛初宴給她將妝都卸了,又把自己打理好,裝作無奈道:“那要怎麼辦呢?我確實是不記得了呀。”
趙寂把她撲到床上:“那我幫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