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堆滿了半個院子,驚的清貧的苗人目瞪口呆。
藍樟驚訝過後,卻也不肯要。她是為小小做事,豈有收錢的道理?事情若是傳到小小那裡,不定那女人如何嘲笑她,她是怎麼也不願意收下。
趙寂見她這樣,心道,果真是神醫,視錢財如糞土。相比之下,她倒顯得輕浮了。
趙寂遂又讓人將東西收走,藍樟面上仍然堅決的很,然而心中很是痛了一番。
翌日,趙寂卻又差人送了許多的名貴藥材給藍樟,也是幾乎堆滿了半個院子。藍樟這次仍想退回,奈何趙寂並未親往,她的那些奴僕們一個個都不敢點頭收回去,這些便一直堆在藍樟這裡了。
藍樟為此寫信給太后,太后幾乎能想到那個淳樸的苗女是如何的驚訝惶恐,她笑了許久,傳信告知,她幫助的那個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豪富,讓她儘可收下,不必拘束。
藍樟這才安下心來,每日裡抱著那些珍稀藥材研究,漫長的一個見不到萬小小的冬日裡,倒叫她研製出了幾樣新藥來。
太后知道她恐怕是不常出門的,便也派了一些醫者去拜訪她,醫術不分家,藍樟和那些醫者,倒是總是聊的很高興。
而後又研製出了幾樣新藥,其中有一樣,是她針對那位年輕貴人而研製的。上次那人一過來,她便看出來這人資質雖好,但是底子卻很虛浮,應當是用過許多的藥物才是,想來她裝乾陽君不是一年兩年了。
對此,最好的治療辦法其實是停了藥,慢慢調養。但藍樟也明白,從那日那貴人毫不猶豫地過來讓她“醫治”的這一舉動來看,她是不會放棄扮作乾陽君的。如此,便只能小心在原來用藥的基礎上,再尋調理之法了,否則,這人的身體會越來越差的。
藍樟原本沒有頭緒,不過和那些醫者在一起聊得多了,多許多問題都茅塞頓開起來,倒叫她試著做出了幾味適合那貴人的藥,不過這也只是她自己的摸索,具體有沒有用處、又有多少用處,還需在後來慢慢看。
可惜,雖然藥送到了,但那位貴人再也沒有出現在藍樟面前,藍樟也無法檢視她是否有好轉。
這成了醫者心中的一個小石頭。
藍樟心中有很多這樣的小石頭。
所以後來,她也漸漸地沒再去想了。
趙寂自藍樟這裡出來,和等候在外邊的衛初宴一同回了衛府。她是知道初宴的,若是不帶初宴來親眼看上一看,這女人恐怕還當她是在誆人。
這也不能怪初宴多疑,實是這兩年裡,趙寂為了被標記,出了許多的招數,卻都被衛初宴一一化解了。
如今,初宴只要一聽到“標記”二字,精神便緊繃起來。
不過這一次,當衛初宴在屋外瞥見裡邊的苗醫時,好像就有些相信了,她也沒進去,似乎有意在避著那苗人,趙寂出來以後,同她道事情已辦好,她也並未像之前那般懷疑,而是就相信了,和趙寂一樣顯得很高興。
原本衛初宴跟過來,是擔心趙寂與大夫做局誆她,然而當她看到這位苗醫,便知道趙寂所說不假了。的確應該是太后為趙寂尋的人。
這人,不正是先前她在南疆尋到的那苗醫嗎?沒想到,她也同太后一道回了長安。
衛初宴此刻已深信不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大概是在十點半左右。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孕
關於為什麼從藍樟那邊離開後, 二人是回了衛府而不是回了皇宮, 可以有許多種說法。
碧如, 陛下許久未出宮了, 想要四處遊玩一番,遂留在了宮外;碧如,陛下懷念衛府的景緻了,便回衛府看看。
理由可以有很多種, 然而真正的理由當然只會有一個,那就是,趙寂有些迫不及待,而當時,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