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了幾年,去年才回的村子。
鄭江停聞言拍了拍蔡凜寬厚的肩膀,也不知該寬慰些什麼話,說起來,原身家也一樣讓人聞之而默,大家也都只能選擇一笑置之,再苦再痛日子還不得繼續過下去。
蔡凜道:我沒事兒,倒是你,我回村後聽鄉親說了你家裡也不太好。
都過去了,我們還在就都還有指望。
蔡凜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兩人說道著一起砍起了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村裡城裡的事兒。
今年冬要寒,我那幾畝地拾掇完了,這些日子都在砍柴送城裡賣,今年的柴火最是好賣了,你要是要柴也不必要大老遠的從城裡過來打,我給你捎些去城裡,不收你錢。
鄭江停覺著這人也忒實在了:那怎麼能行,我左右有空閒就能來打。
跟我客氣什麼,小時候鄒大娘給你買牛皮糖,哪次會少我那一塊兒,如今我回來了,能幫上忙的就幫個忙,又不算什麼事兒。你要真是有空閒啊,倒不如把你們家那幾畝地耕了,隨便種點小菜,得空時來打理一二,不得閒時我還能順道鋤鋤地,豈不是能省下些買菜的錢嘛。
鄭江停聞言,倒還真起了些心思,既然原本就有地,那耕種出來豈不是就能種植空間裡的東西了,他留下了個心眼兒,準備過幾日回來看看地,到時候便能好好打算一下。
因還得趕著回城裡,鄭江停也不敢多待,砍了四捆柴他便準備把柴弄下山回城裡了。
蔡凜道:來都來了,多砍些回去吧,我那兒有牛車,到時候送你進城很快。
罷了,你把我砍的這些拉回城裡去,左右我住村裡,來砍柴方便。
鄭江停正要拒絕,蔡凜已經熱心的擔起了四捆柴,盛情難拒,於是兩個男人一人擔了四捆柴下山,把牛車堆了個滿,兩個人坐前頭倒是剛好合適。
沒想到一進村居然就遇見個熱心的鄉親,鄭江停覺著運氣實屬有些好,心中也暢快。
一路趕回城,坐著牛車可比腳上功夫快多了,回到青梧巷時,鄒筠都還沒回來。
鄭江停原想給蔡凜一些錢作為答謝,奈何蔡凜死活都不肯收,索性跳到了牛車上扯著牛便走了,鄭江停實在是拿他無法,只得追了兩步上去,遠遠喊道:謝謝了!下回進城一定來家裡喝茶!
蔡凜揮了揮手:行!
鄭江停擔起放在院外的柴火,正要進去,就聽見纖哥兒家院門開啟的聲音,須臾,纖哥兒拉開了門。
第8章
兩人互瞧了一眼,楚纖動了動眸子:鄭大哥去買柴火了?
鄭江停答了一句:村裡去打的。
末了,又覺著自己似乎是有些冷淡了,倒是讓人覺著還在氣頭上一般,遂又問了一句:家裡可還有柴火?
楚纖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院子,家裡沒個男人,如何囤的起柴火,一般也就是灶下有些柴,燒完了讓柴夫送一捆來,他一個人,柴火消耗的其實並不多,主要耗費的還是炭。
怎麼好要鄭大哥辛苦打的柴。
鄰里間不必客氣,我給你拿一捆進去,也省得買了。
楚纖還未張口,鄭江停麻利扛起了一捆柴就往院子裡走,興許是受了大柴的熱心感染,自己也更熱心了一些。
纖哥兒瞧著一大捆柴火橫七豎八的,要是揮到腦袋可不得了,只得退開道讓鄭江停進去。
鄭江停前腳踏進院兒,後腳便聞見了一股澀苦的藥湯味,越往屋裡走味道越是濃郁,整個小院兒都像是被草藥罩著了一般。
先前他病著的時候,鄒筠也是每天給他熬,短短喝了幾日,他覺著自己都快變成一根綠苦瓜了,像纖哥兒這樣身子長期弱著的,恐怕就是泡在藥湯罐子裡了。怪不得他出門總是有股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