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夫沒事吧?可是這粥不合口味?
楚纖擺了擺手,跟粥沒關係,他知道是這幾日沒有休整好的原因:罷了,不吃了,準備出發吧。
小菊扶起楚纖,主僕二人方才出屋,花園裡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楚纖擰起眉毛。
主主夫。
兩人瞧著急喘喘跑進來的鄭歡,小菊驚異道:你如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鄭歡未曾答話,楚纖呼吸略有凝滯,有預感出事了。
你說,可是出事了。
楚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冷的發顫。
我們在路上遇了匪徒,老爺,老爺被匪徒擄走了,奴隨著任官兵去了春來縣,一直幫著尋老爺可遲遲沒有下落,任縣令只好寫信求助縉城官府,希望縣老爺派兵協助剿匪尋找老爺的下落,奴是跟著送信的官兵一道回來的。
說到後頭,鄭歡已經泣不成聲。
一瞬間宛若晴天霹靂,楚纖直覺自己身體搖搖晃晃站不穩當,險些倒了下去,幸而有小菊在身後扶了一把。
去,去衙門。
楚纖幾乎是用盡力氣吐出這幾個字。
是。
原本要出城的馬車轉而飛速朝縣衙駛過去,馬車顛簸的厲害,楚纖胃裡翻滾的厲害,但是他毫無心思管理自己的身體,拳頭攥的骨節泛白。
兩日了,鄭江停足足兩日沒有音訊,素聞西峰的匪徒厲害,他根本不敢想鄭江停落入悍匪的手中是否還有命。
馬車驅趕到縣衙門口,楚纖跌跌撞撞從馬車上下來,縣衙的官兵已經在外頭排了兩排,似乎是要出去,不光如此,頭戴烏紗帽的縣官兒老爺也在,然而此時的縣老爺是一張年輕面龐。
楚纖曉得,這是新上任的縣官老爺,來的那日還有不少人去看熱鬧,當日楚纖閒的無事也在街上瞻仰了幾眼,時下倒是並不陌生。
你可是鄭家家屬?
楚纖連忙迎了上去:正是。
不等楚纖多說,縣令也挺著急,這是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樁案子,其中牽扯災糧,當地有名望的商賈,他縣縣令,還有匪徒,可以說事關重大,他極為重視。
春來縣令的書信中已經說的很清楚,本官大致也瞭解了案情,在派人尋找鄭商前,本官還得先行把賊人捉拿歸案。
楚纖不明所以,縣令卻未多做解釋,已經帶著官兵一道往城東的方向去了。
走在隊伍裡的一個衙役見楚纖著急,偷偷離了隊:小夫郎切勿擔憂,此行便是去抓通訊匪徒借糧的賊人,待將其捉拿後便會立即動身前去尋找鄭老闆,你且寬心。
說話的是湯海新,昔時鄭江停沒少請這些衙役吃吃喝喝,大夥兒都記著他的情義,這朝人出了事情,大夥兒都比較上心。
楚纖咬著牙連忙點了點頭:多謝大人。
得知是有人故意送信給劫匪,這才導致鄭江停被抓,楚纖心中怎能不憤恨,他急著想知道結果,卻又不敢耽誤衙門辦差事兒,等著衙門的人走了一段,他立馬吩咐馬車跟了上去。
衙門的陣仗大,縣官老爺都親自出動了,縉城多少年沒見過這番光景了,一時間街市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
是何情況?
走,跟去看看。
一時間人群湧動,或遠或近的跟著衙門的隊伍到了東街,又跟著進了縉城那一片兒最為富庶的民巷,如此一折騰,看熱鬧的人也便更多了,明眼兒瞧著便是哪個大戶要倒黴了。
楚纖跟到這裡便知很大可能是鄭江停生意上的對手使了絆子。
今兒個外頭怎生這般吵鬧。
仇家大宅內,仇霖正噘著嘴逗弄喂在籠子裡的鴿子。
小鴿子喂得極好,毛髮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