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城去買底料時,城南主街上鞭炮聲陣響,出乎眾人意料,新開的家店鋪竟然也賣底料,不光如此,城北鄭氏調料鋪有的調料這邊也是應俱全。
夥計提著銅鑼敲:各位父老鄉親,想要買鄭氏調料再也不用跨半個城過去擠了,今兒我們城南也有了鋪子,調料味道保管和城北的模樣!
這是鄭氏調料開分號了嗎?
瞧著名字不是啊,這家叫春回撥料。
你仔細看,招牌上有行小字寫著鄭氏。
夥計道:各位沒看錯,鋪子的老闆雖然不樣,但貨就是從鄭氏拿的,大夥兒儘管買!新店開張,買五送!
快,快!
鋪子不遠處停下兩輛轎子,鄭江停負手而立:生意瞧著還不錯。
胡勁鑫朗笑道:真有你這小子的,時下老百姓都買了底料回家自己煮,別的食肆也買料去煮,酒樓古董煮的生意怕是都沒有那麼好做了。到頭來銀子還是進了你的兜裡。
誒,胡老爺這麼說可就不對了,眼下不光是進了我的兜裡,可也有股進了您的兜裡。
鄭江停邀請了胡勁鑫加盟,以成本價往上幾文錢的價格出貨給胡勁鑫開調料鋪子,擴大市場,時下兩人都有得賺了。
胡勁鑫大笑:同舟共濟。走,咱倆道去酒家裡喝兩杯。
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才開業幾天,生意突然跟斷了的水樣。
仇氏古董煮的夥計搭著張擦桌布,跨腿坐在板凳上,個個愁眉不展,飯點的時間店裡的客人隻手都能數過來。
六子回來了!
不會兒,個夥計打扮模樣的男子從街上跑回店裡:今兒怕是沒什麼生意了。
到底怎麼了?可是慶豐樓又出了新菜?
叫六子的夥計擺了擺手:是鄭氏調料鋪子上了新貨,人家都把底料拿到鋪子賣了,現成兒的,大夥兒都塗方便新鮮自己買了底料回家做了,誰還來酒樓裡吃啊!不單如此,城南還新開了家調料鋪子。
那底料貴不?怎麼賣的?
塊兒塊兒賣的,好似有三兩重的模樣,那邊的夥計說塊兒夠煮次古董煮,做別的菜可以做好幾回,人怕你做不來,還教煮古董煮的注意事項咧,也是四十文塊兒,跟罐子豆瓣醬個價格。
這說得我都想去買了。
你還真別說,我聞著那鍋裡化開的底料,直想咽口水,要不是擠著的人忒多了掌櫃的!
仇霖從店裡出來便聽著夥計圍在團說話兒,聽到如此番話臉都黑了圈兒:我花錢就是為了請你們杵在這兒閒聊的,還不趕緊去忙!
是,是我們這就去!
仇霖拳頭錘在門板上,老臉腮幫子硬成團。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仇霖也有今天,瞧他那臉不爽快的模樣我便心下暢快!
鄭江停吞了杯酒,他說城南那麼多酒家作為不去,非要坐著轎子大老遠的來這條街,原來是為了來看仇霖吃癟。
胡老爺為何與仇霖可有什麼過節?
這老東西張著家業大,幾次三番想要我把常枝許配給仇永年,我不答應便在生意生同我使絆子,那隻不學無術的癩□□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鄭江停眉心緊,那隻死胖子當初邊垂涎楚纖,邊還想著娶個家世好又貌美的正房,當真不要讓好事兒都給他佔盡了。
素聞仇家少爺紈絝好色,家中妾侍成群,著實不是良配,胡公子當則段好姻緣。
胡勁鑫端起酒杯敬了鄭江停杯:為人父母者,為之計深遠,我是斷不能看著常枝入虎口。夫人去的早,這些年我把常枝拉扯大,家裡就他個孩子,仇霖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有數,怎能遂了他的意。明面兒上胡韓仇三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