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我拳頭可也不是吃素的。
母子倆正說著話,院門嘎吱響了一聲,纖哥兒抱著兩匹布,提了個簍子探頭進來。
遠遠瞧著院子在冒煙,我還當起了火。說著人鬆了口氣:原來是在燻臘肉。
鄭江停見人細胳膊拎著的東西挺重,兩步上前去接下了簍子:又買了些什麼?這麼重實。
一些鯉魚,我瞧著還不錯就買下了。纖哥兒手鬆快了不少,抱著布匹到鄒筠跟前去:大娘,我給你買了兩匹布,你瞧瞧花色可喜歡,若是不中意,我好拿去換。
鄒筠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大娘都這把年紀了,能穿幾身衣裳。
楚纖莞爾一笑:眼瞧著過年了,如何能不做身新衣裳。
鄭江停見兩人說著布匹款式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半句話,針線活兒一類的,他沾不了邊兒,索性提著一簍子的魚進了屋。
簍子裡的鯉魚個兒都不大,一斤左右一個,尾巴上還有一抹紅,其實這個個頭的鯉魚不光好看,還很好吃,煮的烤的味道都不錯,瞧著魚都還很鮮活,他乾脆一咕嚕倒進了水缸裡,先養養看,能活到過年最好,不能半路就拿來打牙祭了。
第16章
臘月二十四,小年。
年底這月,富月齋的生意格外忙,奔波了一年的達官顯貴少不了應酬,富月齋作為縉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自然成了這些客人的首選之地。
廖建章會做生意,一早就算計好了,在年底裡把壓軸的新菜推出,一時間點新菜的客人不計其數,一日就得做上二三十份。鄭江停忙的腳不離地,甚至還有客人想請他進宅子操持年夜飯,雖酬金不錯,但為了跟家裡人過個好年,到底還是給推了。
日裡午後有段休息的時間,年底這幾天卻是沒了,連往日裡打盹兒的時間都拿來準備食材了。
當然,現在折菜洗菜和切菜這些小事兒已經不用他來幹了,廚子得休息好,以備飯點裡不停手的做菜。
鄭江停抓著時間點兒拉住了廖建章,他若是現在還不把辭工的事兒先知會出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廖建章忙的腳板冒火,聽鄭江停說要辭工,一時間就更是冒火了,不過他壓著了火氣,鄭江停現在可不是一個小廚那麼簡單了,心思肯定多了些,對於這些事兒上他頗有經驗。
廚子想辭工,又在最忙缺人手的一陣兒,無非就是想逮著機會長工錢,並不是真的想走。時下年節,鄭江停的菜式又頗得客人喜歡,心氣兒自然就上去了,可惜也不好好想想,這些菜式又不止他一個人會,他也就在年節裡用處大些,原也想著等過了這陣兒跟他提點工錢,以此鼓勵鼓勵後廚的人,結果人先等不及了,這意味可就變了。
他心頭不太爽快,尋思著年後找個什麼由頭把人給辭咯,看誰還敢長那麼多心眼兒想來威脅他。不過那也是後話了,眼下還是得先把人穩住,畢竟這陣子生意好,人手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