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香料進罈子,用老滷水放進去就成。
鄒筠之前吃過鄭江停用辣椒煮的稻花魚,味道辛辣,不過吃的卻是讓人有些上癮,特別是吃久了淡味或是甜食時就會想著那滋味。
不知你說的這辣椒泡過了會是什麼味道。
鄭江停道:反正是差不了,主要是方便儲存,跟你泡的生薑鹹菜一樣,過了時節想吃也是能吃上的。
倒也是這個道理。
鄒筠進辣椒一咕嚕倒進了泡菜罈子,隨即又往裡頭放大蒜,鮮花椒姜一類的東西,她道:也不能光泡辣椒一樣東西,總得泡些別的配料,這樣滷水才香,醃製出來的泡菜才更好吃。
楚纖聽得津津有味,自己也想上去湊湊熱鬧,卻被鄭江停抓去洗米了。
人手多,忙活的也快,泡菜做好飯也好了。
大家一起上桌吃飯,夜裡沒有做太多菜,鄭江停就炒了個甜椒回鍋肉,另外煮了個白水青菜湯,怕回鍋肉吃了膩著。
鄒筠笑話:以前是想肉吃都沒得吃,時下嘴卻養叼了,還怕肉吃多了膩著。
楚纖不怎麼愛吃回鍋肉,雖然炒的很香,但是實在膩味,他稍稍吃點身子會不舒坦,雖然一直沒說過這些,但是鄭江停歷來體貼他,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他夾了一筷子甜椒到楚纖碗裡:吃吧,這個是甜的。
之前又不是沒吃過,還騙我說甜的。
我何時騙你了。
楚纖怕辣著,還特地扒了口飯隨著甜椒一起吃,不料咬開辣椒還真不辣,甜椒肉質肥厚,一口下去還有汁水,甜絲絲的,伴著炒肉的香味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真是甜的。
倒是奇了,還真是甜的。
鄭江停笑了笑。
他總是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家,久而久之鄒筠和楚纖早都見怪不怪了,倒是洄哥兒還挺震驚的,頭次吃到這麼稀奇好吃的東西,今兒沒在家裡吃飯,回去少不了又受到家裡一番盤問,到時候母親又該唸叨要是家裡人能嫁一個姊妹兄弟到鄭家就好了。
後頭的日子鄭江停都在家裡做辣椒醬,醬料做起來也不難,只不過瑣碎費功夫。
他去買了些大蒜花椒和姜,以及一些香料,楚纖就幫他剝蒜,他則將辣椒剁成碎末,辣椒切起來切的少還好,多了是真的辣手,不過好在兩個人待在一起,時不時還能閒聊幾句,倒是也不覺得太乏味。
楚纖剝完了蒜見鄭江停忙活不過來,想著自己幫他把蒜切成碎末,但是想到自己的刀工,也只能是給人添麻煩了,於是找來了沙奎,把姜蒜丟進沙奎裡碾碎,蒜是脆的,倒是好碾,姜卻是不好弄,碾碎有絲。
他只好一股腦把姜留給鄭江停切。
把花椒丟進去和蒜一起碾,碾不碎也沒事。
兩人配合著折騰了半日,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香辣味兒,怪引人口水的。
鄭江停把姜蒜香料混入辣椒醬裡攪拌,頓時就更香了:等發酵過幾日,味道就更好了,我發現沙奎碾碎的蒜水比切的蒜末要香些。
楚纖瞧著鄭江停把做好的辣椒醬倒進罈子裡密封好,舔了舔唇角。
鄭江停笑道:二荊條辣椒沒有那麼辣,我特地把兩種辣椒分開做的,到時候你便吃不那麼辣的那壇,素日裡用上一勺炒菜或是拌飯,都很好吃。
那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吃?
你實在是想吃,今晚就可以吃。
我可沒饞到這個勁兒上。
晃晃悠悠過了十幾日,天氣是越來越熱了,鄭江停在窄小的裡屋睡悶熱異常,好些日子都是打地鋪睡的,這種天氣裡辣椒幾乎是沒有什麼市場的,得天氣涼了下去才還開闢市場,不過一翻到了六月,辣椒雖然難開闢市場,莊稼卻是要成熟了,時下他就等著坐收糧食了。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