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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輕輕摸了摸桃榆的頭髮。
“時候也不早了,吃了早食差不多能去那邊了。”
桃榆應了一聲。
兩人收拾好過去的時候,紀揚開家裡已經團了好些人。
主要都是紀家的兄弟姐妹,外帶下一輩的孩子女婿,這朝得空前來的就已經半院子的人了,要是到齊,還小几十號的人。
“不是小六我說你,自家人,你搞什麼生死狀簽著傷家裡人的心。你三姐打小就疼你,以前有口好的哪回不是想著你的。你還給把幹里正的那套條條框框用在自家人身上,別怪大哥我生氣。”
紀揚開站在院子裡,身側是紀望蘭,顯然是昨兒在那邊吃了癟,扭頭就去大哥紀揚開那兒告狀了。
這朝紀揚開便是苦口婆心的給勸著:“今兒袁飛也過來,大哥就做主了,跟著你家女婿一同出去闖蕩闖蕩,也是互相幫扶嘛。好不好?”
紀揚宗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小時候兩人就是這樣,到底是有口好的惦記的是誰。
他心裡火氣蹭蹭起來,不過想著一大家子好不易都聚在一塊兒,自是不該大吵大鬧,於是抱著手沒給開口應兩人的話。
“大伯,三姑。”
桃榆上前去喊了聲人。
“你們倆過來啦。”
紀揚開是個精明的,曉得霍戍是根鐵釘子,立馬便不說方才的話了,轉道:“進屋去吃果子去,你堂兄妹妹弟弟的都在屋裡說話兒呢。”
桃榆笑著答應了一聲,卻沒動。
反而道:“有些日子都沒來大伯這邊來耍了,大伯帶的工隊給人修築棚舍房宅的可都還順遂。我前陣子聽梨哥兒說工隊還下縣城上修築了,說那頭景色好,聽得我入迷。大伯可真厲害!”
“我們桃哥兒就是貼心,曉得問候家裡人。都好呢。”
紀揚開被誇的臉褶子都出來了,道:“去縣上也就是點小工事,先時同個商戶修了宅子,說是覺得不錯,就給介紹到了縣上親戚那兒。”
桃榆聞言笑眯眯的,轉頭看著一邊的紀望蘭,話鋒一轉,道:
“三姑,昨兒你不是過來說袁飛表哥想尋事兒做嘛。外頭不安生,乍然要表哥去那麼遠的地方自己吃不消不說,也不便照料家裡啊。”
“要是能在大伯手底下的工隊上做事,那不是既能照顧到家裡,偶時還去別地修築,不也能出去長本事嘛。”
“沒準兒去地方上,那邊的姑娘哥兒見著表哥人才不錯又能幹,就跟著他回來了呢。”
桃榆道:“三姑,你說是不是。”
紀揚宗見狀連忙附和:“說的也不錯,這袁飛要是跟著霍戍跑去,去那麼遠的地方,就是路上遇見合適的姑娘哥兒的,那人家也覺得走商的不安定啊,咋會捨得孩子跟著袁飛。”
“這要是同州城內地方上的,再遠能遠哪兒去。沒準兒人家還覺著袁飛離府城近,更歡喜。”
兒子的婚事是紀望蘭的心頭病,是頭等大事。
聽桃榆和紀揚宗父子倆這麼一盤算,想著還真不錯,立馬就改了主意:“大哥,要不然你就讓袁飛跟著你好了。”
“有大哥看著袁飛,就是他想犯渾啊,那也不能夠!”
紀揚宗道:“我看這事兒就那麼定了,大哥,好不好?”
紀揚開乾咳了一聲:“這怕是不恰當,我這邊人手已經夠了,年底的時候才不好意思的叫兩個跟了很久的不來了。這兩年工隊的活兒也不多。”
都沒等紀望蘭開口,紀揚宗就道:“多一個人多一方助力,哪有嫌人多的嘛。再者即便是人手夠了,自家親戚多一個兩個又能如何,親外甥嘛,又不是啥外人。”
他將昨兒紀望蘭胡攪蠻纏的話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