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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癢不斷的撓,已經有不少地方破了皮。
“什麼時候起的症狀?”
“昨兒夜裡烤了火,半夜睡著便有些頭昏腦漲,我當是人多睡著才熱便沒警醒,快天亮的時候身子便癢了起來。”
其餘兩人卻道:“我們並未覺著身子癢啊。”
桃榆眉心緊鎖:“還沒癢並不是不癢,是還沒到時候。”
他道:“你們當是染上了熱癢病。”
村戶連忙問道:“那這究竟是傳染還是不傳染?”
桃榆面色凝重點了點頭。
“啊!”
既見下了定論,頓時人心惶惶,農戶人人自危,都在說著昨兒和今日與三人的接觸,不知會不會把自己也給染上。
“這病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染上,必定是接觸了病源方才帶到了咱們的隊伍裡。”
大夥兒都在追尋著病源:“可是昨日一路上咱們都沒如何碰見過人啊!”
說著,說著,大夥兒將目光統一的放在了田富身上。
誰也沒再說話。
田富的頭往下垂了些,他嘴裡發苦道:“我……我昨兒撿柴的時候撞見了個發熱的老大爺,將他揹回了村裡。”
“我們一路過來沒有遇見什麼人,也未曾見到村莊有人農耕,想必便是附近的村子已經感染上了這病症。”
桃榆手指微微曲緊,後知後覺了一路而來的不對勁之處,如此倒是都能說的通了。
“那、那還等什麼,快給我們開藥啊!”
被傳染上的王勇急切道:“趕緊醫好了離開這兒!”
桃榆面帶歉疚道:“這病我也只在醫術上見到過。疑難雜症若要配藥,還得從長計議。”
王勇連忙道:“那就去附近的縣城裡找大夫吧!”
葛亮道:“我們行來時便已經三日不曾經過縣城,往前也還要三日的功夫方才能到渝昌府的縣城。一來一回只怕是時間不短。”
誰也不知道這病會不會死人,是否能撐過這麼長的時間。
“只有在附近的村鎮上看能不能找到大夫。”
而下人人自危,不知是否已經感染上了,明知附近村莊都已經沒有什麼人出沒,誰還敢貿然前去充滿病源的地方前去尋醫。
只怕是沒有感染上去一趟回來也是凶多吉少。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王勇和另外一個感染上的男子見此不免哭訴埋怨起田富來:
“好端端的你去理會那老頭兒作何!眼看著今日加緊著路程便可進入渝昌府地界,卻遭此橫禍!”
“我妻兒老小尚且還在家中殷切等我回去,不想卻是要落得如此個客死他鄉。”
“昨夜當是我倒黴,竟同你宿在了一個帳篷裡。”
眼見著同鄉的責怪,田富一言不發的把頭垂的更低了些。
殊不知自己的一次善舉,卻是給隊伍招來了這樣的禍端,心中悔恨不已。
更是不知隊伍是否會將他們遺下。
正當是諸人不知所以,人心散亂之時,霍戍聲音響起。
“夠了!遇事互相責難又能如何。”
霍戍冷聲道:“事已至此,暫停出發,姑且在此地繼續紮營,我去尋大夫。”
見著霍戍未有慌亂之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大夥兒反倒是稍稍安了些心。
“霍哥,你就在營地吧,我去。”
葛亮道:“這邊得有人看著才行,以防萬一。”
霍戍眉心凝起,應了一聲。
桃榆也道:“大家別慌,我現在便煮些預防的藥給大家先吃下,也可阻防沒有感染的人染上。”
見著霍戍桃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