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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鍾氏注意到女兒的神態,道:“我瞧著隔壁山洞的人似乎都很聽趙淺的話。”
“那又怎麼樣?”曹芳不解孃親為何要這麼說。
“哎喲,傻丫頭!先前趙淺不是一直跟著你轉嘛,你去套套近乎,男人都愛面子的,你主動去找他,咱們家芳芳可是村裡最好瞧的姑娘,你都去找他了,他面兒上有光,不說多的,怎麼也會讓咱們吃上一口肉吧。”
對於孃親的提議,曹芳非但沒有露出自信的笑容,反而是蹙起了細秀的眉毛,趙淺打人那麼兇狠,她一個姑娘家,怎麼也不至於被他打,只是先前碰壁了好幾次,早受人討好習慣了,面兒薄的她怎麼好意思再去找他。
“娘,人家現在都娶親了,我去不太好吧。”
曹鍾氏不明白向來有些傲氣的女兒如何會變現出如此挫敗的模樣,問道:“你這是咋了,難道你想頓頓吃野柿子啊?”
“不是。”曹芳想了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曹鍾氏聽完一笑:“嗨喲,我當是什麼事兒呢,他當著你的面兒把珍珠給周哥兒無非就是想氣氣你而已,難不成你還覺得你比不上一個哥兒?”
曹芳見著孃親的笑容,漸漸有有了信心:“娘可是說真的?”
“乖女兒,我還哄你不成。”
曹芳挽住曹鍾氏的手臂,腦袋靠過去,乖巧道:“那我都聽孃的。”
出過太陽的天晴日子,晚上睡起來都要暖和很多。
經過幾天的努力,現在山洞裡每一戶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棕櫚墊子,白天烤的暖烘烘的,晚上躺在上頭暖和的多,也沒那麼硌背了。
除了墊子有些窄小之外,比起之前的條件真的是好上太多了。
趙淺躺在墊子上,粗枝大葉的男人感覺又睡在了之前村裡的小床上,不敢動彈,他小心翼翼的翻了幾次身後,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哥兒,呼吸平穩,應當是睡著了。
他暗搓搓的伸出手,心跳的有點快,想摸一下週哥兒的臉,只要夠快別人就看不見!手剛到人的耳邊,忽然一聲讓人浮想聯翩的哼聲讓他的手一頓。
“你動靜小一點!要是把大家吵醒了也太羞人了!”
趙淺趕緊把手放下,面靠著周哥兒,以他一個成年多年的男人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他虛著眼睛往山洞裡瞟了幾眼,睡在最靠裡頭的一對夫妻正在輕微翻動,呼吸聲很是急促,雖然在儘可能的放低,但是似乎不太能剋制的住,其實事兒也正常,只是群居生活似乎過於孟浪了些。
動了動身子,該死,他暗罵了一句,自己不早些睡遭這種罪過!
山洞裡的動靜越來越大,一直安靜睡覺的周哥兒,平穩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錯亂,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趙淺收手抱住周哥兒的頭,捂住他的耳朵,迷迷糊糊的周哥兒嚇了一跳:“趙哥你幹什麼啊?”
“嗯………”趙淺沉默了片刻,組織語言:“就……就有點冷,我知道你冷,這樣就不冷了。”
周哥兒想說自己並不冷,炭火還暖烘烘的,今晚上又有墊子,比平時睡著暖和的多了,但是他沒有說,很聽話的靠著趙淺。
趙淺把人往自己的懷裡摟摟,還真表現出一副有點冷的樣子。
周哥兒眼皮子有些撐不起,這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他半夢半醒,聲音黏黏糊糊道:“趙哥。”
“嗯?”趙淺嚥了嚥唾沫,深夜真是聽不得周哥兒叫他。
“你能不能只讓我一個人叫你趙哥啊?”
趙淺身上有點冒汗,聲音嘶啞:“好。”
第二天一早,外頭還灰濛濛的,趙淺便把大家都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