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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抹黑了才回來,是咱們在河邊又重新把船給修了一陣,幸好買了工具,修起來要方便的多,要是依照我們之前造船的功夫,恐怕今兒晚上還回不來咧。”
胡三兒說著笑了起來:“在海上摸著黑,只能靠腦子裡回山上的路劃回來,黑黢黢的,還繞了幾回彎子,得虧大家打了火把來接我們,這才順著火光往回走,不然不曉得還要花上多少功夫才回得來。”
大家聽著,紛紛罵起下魚村的人不道德,竟然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樑子再大,也不該整人的船啊,不過大家氣憤歸氣憤,多的還是辛酸,現在他們就像喪家犬一樣躲在山洞裡,吃吃喝喝問題都大。
不過還是有豁達的人,想著以往的生活還不都是圍著吃喝發愁,本質上沒有變化太多,不過是沒有以往那麼方便了。
趙淺坐了一會兒,見胡三兒吹的高興,其餘的人也興致勃勃,但他沒多想再聽了,於是輕輕悄悄的繞了出去,打了點熱水簡單的在山洞外頭洗漱了一下。
這當頭大家都在山洞裡,也沒人會撞到,於是他脫了上衣,洗了洗就進小山洞去了。
點亮油燈,小山洞亮堂了很多,他將將把新被子鋪在床上,簾子就被掀開,周哥兒進來了。
他放下簾子,看了趙淺幾眼,然後去鋪床:“我來吧。”
“沒事兒,這點事兒我還是能行。”
趙淺低著頭掀的認真,周哥兒停下了手,惴惴不安的問道:“趙哥,你生氣了?”
“嗯?”趙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忙活了一天他只是有些累了,並不太想說話,然而落在周哥兒眼裡卻全然是另一番意味。
他本想說不是,但見著少年一臉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模樣,他便覺得有趣,於是虎著張臉,繼續打理床鋪:“有些人摸都不讓摸一下,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周哥兒一聽果然是這事兒讓他不高興了,心裡擰的慌,大家本來就愛打他們兩口子的趣,以往兩人拉拉手,原以為大家都沒有注意,其實那些嬸子眼睛可尖兒了,每次趙淺出去後他在山洞都被一群婦人洗刷。
一會兒問他們感情咋這麼好,一會兒又問他們什麼時候要孩子,他又不會說話,哪裡招架的住一群人的注意和說笑,想著以後注意些,也讓她們沒有話柄可說。
現在倒好,又惹趙哥生氣了,果然,他太不會為人處世了。
扯了扯趙淺的衣角,他輕聲道:“對不起。”
趙淺沒說話,眯著眼睛看著他。
周哥兒大氣不敢出,有些不敢直視。
冷臉相向的趙淺忽然露出一絲狡猾,一把抱住少年的腰,一個翻身把人按到了剛剛鋪好的床上:“行啊,讓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
周哥兒連忙別開臉,揮手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矇住他湊過來的嘴:“我沒有洗臉。”
看著面前窮講究的人,趙淺忍不住笑了起來,被矇住的嘴粗聲粗氣道:“沒關係,我就喜歡毛不順的小花貓。”
“不行!”周哥兒掀過被子連頭一同把趙淺蓋了起來。
見勢,連忙從禁錮中爬開,生怕再被抓住,然而被鋪蓋裹住的人再沒有了動作。周哥兒坐在一旁狐疑的看了一眼,見趙淺一動不動的坐在被子裡頭,他又去把被子掀開。
趙淺蹙著眉,抬起眼皮,臉色不太好:“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
他一本正經的講道理:“上次我給你道歉也親你了,這次你跟我道歉還是我親你,而且更甚的是你還不讓我親你,周少雨,我們之間是不是太不平等了一點?你是不是仗著我寵你就想為所欲為?”
周哥兒紅了一張臉,雖然覺得話說得有些讓人臉紅心跳,但是他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