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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整條烤魚唄!”男子在桌子前翹著二郎腿,看著忙活的兩人道。
周哥兒問了一句:“要大些的還是小點的。”
魚都是現殺現處理,這樣烤出來的味道要新鮮些。
男子想都沒想便要了一條大的,反正又不是他出錢,勾欄裡那些姑娘一晚上賺的錢比他一個月的工錢還多,買多點兒回去說不定還有他的份兒。
周哥兒去捉了條大魚,剖開肚子取了內臟,洗乾淨了遞給趙淺烤。
一般這種初次嚐鮮的客人趙淺都做的特別認真,這樣容易有回頭客,像這種大頭生意更是要上心,烤魚他料放得足,還放了些嫩豆腐在裡頭。
男子看的目不轉睛。
“回去走快些,涼了可不好吃了。”趙淺把沉甸甸的食盒遞過去。
男子抱著食盒,把錢拋給了趙淺,足足有一兩:“那還要你說。”
趙淺拿著錢,搖了搖頭,這男子可不如小二,人走了以後,他便打烊了,媳婦兒還得哄好,不然得跟燒烤架一起睡了。
趙淺把收到的錢遞給在裡屋收拾衣服準備去洗澡的人。
周哥兒揹著他在屋裡的簡易櫃子裡拿衣服,找來找去其實也就那麼兩件,他只是不想回頭理會人。
男人就沒有好東西,早些時候就聽人說男子皆愛流連勾欄院,一夜揮霍千金,雖然其中有誇張的成分,但是花錢肯定是很厲害的,農家人溫飽都是問題,自然是沒有見識過那些傳聞裡的風月場地。
在此之前他也沒有想過這些地方跟自己會有什麼關係,卻不曾想才來集市兩天就從自己男人嘴裡聽到,換做是誰也得生氣。
趙淺見少年錢不拿,話也不說,心裡肯定還在置氣,從身後把人抱了個滿懷:“衣服從裡到外都翻了一個遍了,還生氣呢?”
周哥兒掙了一下,沒掙開,語氣有些生硬:“我要去洗澡了。”
“我方才說勾欄院不是我想去勾欄院,集市上夜裡還在開門的地方不就只有那一處嗎,人多,而且都是些捨得花錢的人,我只是想怎麼去做生意,隨口提了一嘴,你想些什麼呢!”他非但沒有把人鬆開,反倒是緊了緊。
聽了話,周哥兒倒是沒那麼彆扭了,將信將疑的把衣服拿到了手上。
趙錢順勢把銀子給他:“瞧,錢都讓你保管著,我哪兒也去不了啊。”
周哥兒沒說話,把銀子給收了起來,然後晃了晃衣服,示意他去洗漱了。
看見人出去了,趙淺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忙了一天一股子煙燻味兒,也不敢倒到床上去,夜深了,自從來了這麼個地方後,他從夜裡工作白天睡覺給倒了過來,現在已經習慣了夜裡睡了,坐著便感覺有些乏。
從櫃子裡拿了件褂子和大褲衩後,他沒皮沒臉的跟著去洗澡。鋪子就那麼大點兒,水燒好了以後得把後門開啟,外頭有一處封閉的露天小地兒,只有從後門進得去,熱天衝個澡剛好合適。
他開啟門的時候把周哥兒嚇了一跳,只見黑黢黢的影子迅速把脫下的衣服遮在自己身前。
“你,你怎麼進來了!”周哥兒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靠到了牆上。
趙淺笑了一聲:“你哪裡我沒看過,還害臊啊!”
說著,他剝下衣服,迅速脫了褲子把水往身上澆,周哥兒瞪大眼睛,聽著水聲杵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趙淺衝了一會兒,看著一邊上的少年,伸手把他拉了過來:“這麼黑,誰看得清啊!快過來洗了早點睡。”
周哥兒還是覺得難為情,放眼望去,村裡哪個人會和自己男人一起洗澡的,就算自己是個哥兒,不如姑娘家矜持,但這也太孟浪了………
“你不洗我幫你洗了啊!”趙淺潑了一瓢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