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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一腳過去,被制服的男子跪倒在地,他放開手後,輕飄飄道:“傷才養好,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他拍了拍地上男子的臉,這人正是上次丘貴上派去燒烤鋪子找麻煩的頭子張麻。
地上的人手疼到鑽心,咬得牙關咯咯作響,身後跟著他的兄弟上次都遭了頓胖揍,現在沒人敢上去。
賭坊裡的人見他動手狠厲,都不敢再造次,倒是鍾九看的明白形勢,拿出三分客氣:“趙老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現在丘貴生跑了,賭坊沒人管,兄弟們雖然混賭坊,但是也是拿工錢過日子,若是你跟丘貴生有什麼恩怨,只能上別處去找他了,他不在賭坊,我們也正在找他。”
“我知道他已經跑了,也不在這兒。”趙淺重新坐到板凳上去,一雙眼睛能刮人:“我是來收賭坊的。”
話音剛落,安靜的賭坊裡又嘈雜起來,大夥兒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鍾九夾緊眉毛:“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淺從懷裡摸出一張地契,拿給鍾九看,這張地契是丘家沒辦法繼續經營賭坊,跑路之前賣給集市上一個生意人的,他在日日鮮時聽說,便從他手裡又買了過來,這生意人不會開賭坊,於是就賣了個人情給他:“意思很明顯,現在丘家倒了,集市上的賭坊只剩下狄家一家獨大,既然要大,當然要把這間賭坊一起收下。”
“到時候我會把這間賭坊擴建,拿出新玩兒法,將名聲打出去,那來的客人就不只是集市上的人,還可能是縣城的達官顯貴,賺的錢更多了就不單單是間小賭坊,會慢慢發展成賭莊!”
他揚了揚眉毛,在場的人呼吸隨著他的語氣凝滯,當初丘狄兩家賭坊爭的死去活來也不過是想要發展壯大,盈利更多,到時候站在這個圈子裡有個臉面,聽著他的話,腦子裡不由自主便浮現出賭坊飛黃騰達時的模樣,勾起了大夥兒的嚮往。
地上的張麻爬起來縮到一邊,咒罵了句:“放屁,以前丘貴生都沒這個本事,就你還敢想,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過就是個擺小攤兒賣燒烤的,口氣還不小!”
“住口!竟然敢說我們趙老大!”週五跳起來,想要把張麻再揍一頓,卻被趙淺叫住了。
“他說的沒錯,我趙淺以前就是個擺攤兒的,連間鋪子都沒有,不過是個鄉下人,不過我能開的起日日鮮,也能搞的倒丘貴生,自然是有信心把賭坊做大。”
說著,他拍了拍衣角站起來:“不日我便會派人過來收拾鋪子重開,你們是丘貴生的舊手下,我本不想留著,但是念在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我也是從最底下爬起來的,不容易我明白,現在就給大家一個機會,想要留下跟著我趙淺乾的就留下來,到時候當老部下用,工錢也比丘貴生的多一倍,不幹的我不勉強,現在就可以走,不過從今往後不準在踏進這裡半步。”
大夥兒頓時猶豫起來,三三兩兩討論著。
“鍾大哥,你是怎麼打算的,這是留下還是走?我們先前都是受你照料,咱都聽你的。”
“趙淺這條件開的挺好的,咱跟著誰還不是幹,要是沒有了賭坊的差事兒,咱們好些兄弟可只能回村裡去了。”
鍾九沉吟了片刻,到趙淺身旁去,大夥兒見狀忽的都屏住了聲音。
“我們留下有一個條件。”
“是我們趙老大要收留你們,不是求著要你們,還有臉提條件!”週五嚷嚷道。
趙淺抬手攔住週五:“讓他們說來聽聽。”
鍾九看了大夥兒一眼後,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中道:“先結一個月的工錢給兄弟們,丘貴生跑了,大家都沒領到工錢,兄弟們都有一個家要養,必須拿錢回去。”
趙淺勾起嘴角:“先去日日鮮吃頓午飯,然後挨個兒到賬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