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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淺帶著周哥兒一桌桌敬酒,他曉得少雨的酒量,不敢讓他喝,只怕到時候又傻里傻氣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媳婦兒被人看到另一個樣子,於是把酒都給擋了,水酒不醉人,不過是喝個氣氛而已,對於趙哥來說不是大問題,只是有些脹肚子。
吃吃喝喝一直熱鬧到了下午,來吃酒席的鄉親們才離開,留下相幫的人收拾殘局,這朝折騰完後,天已經擦黑了。
大夥兒覺得兩人都住在一起這麼久了,肯定不急著今晚辦事兒,於是就心安理得的在趙家磨蹭了很久,殊不知趙淺耐著的性子已經要撐不住了,好在趙哥爆發邊緣,人走了。
周哥兒趁著大家先前燒水洗碗的時候,在鍋裡多熱了些水,忙活了一天,身上熱烘烘的,送走了鄉親以後他便去洗澡了。
等洗完後,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進了裡屋,大事兒去了能安安心心睡個好覺了。
他佝在床上,活兒已經做完,就等著趙淺洗漱好了進來睡覺了。
趙淺進屋的時候,見著少年已經躺在了床上,倒是懶得這麼自覺,不過他覺得不對勁的是,洞房花燭夜的晚上,平日裡親一下都害羞的少年今天怎麼神態自若的很,一點該有的正常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對一點期待都沒有嗎?
他慢步走過去,盯著床上體態放鬆的人,有一點不開心:“周少雨!”
周哥兒望著他,看著神色有些兇的人,他以為是自己先上床讓他不高興了,連忙起身:“洗完了嗎?我去吹油燈。”
趙淺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腕,將人拽進了自己懷裡,周哥兒撞到了他的胸膛上,還沒來得及問怎麼了,就被緊緊的摟住,被迫貼在了他的身上。
“我們今晚還有事情沒做。”他的聲音變得很是沙啞。
周哥兒在夜裡聽過他這樣的聲線,沒覺得有多奇怪,只是好奇的問:“不是說明天不去集市上擺攤嗎?”
趙淺眉毛一皺,這少年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怎麼就抓不住重點,看來確實該灌輸一點健康的成人思想了。
他扭身把油燈吹滅,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後,一下子把人抱起扔到了床上。
周哥兒被親的天花亂墜後,忽然升騰起一絲絲的危機感,特別是感受到什麼抵在了他的小腹上時,感覺便更強烈了。
於是不愛說話也不會說話的周哥兒不僅說了一句讓趙淺氣惱的話,更讓自己後悔的話:“你不是不行嗎?”
呼吸變得粗重的趙哥忽然頓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做錯了什麼讓媳婦兒有這種誤解?
趙淺端了一碗清粥進屋,昨兒還好好的被褥,現在皺巴的像張佈滿皺紋的老臉,裡頭裹著的人背對著他佝成一團,一動沒動。
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心裡訝異:怎麼還沒醒?昨晚為了找回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確實有些用力過猛,不過也是事出有因,誰讓這傻子一張嘴不討好說些讓人氣絕的話出來。
不過看著縮成一團,背脊單薄的少年,他還是很心疼:“少雨,睡醒了嗎?”
周哥兒面朝著牆面,他醒了有好一會兒了,睜開眼睛瞧著外頭太陽都出來了,他心裡一驚,從來沒有睡過頭的他掙扎著想要起床去做飯,結果腳沾著地差點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隨後渾身的痛楚告訴他,趙哥根本就沒有不行!
聽見趙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他連忙又佝回了床上,閉著眼睛抱著小被角,心裡難受的不行,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趙哥居然騙他。
他說話也不想回答。
趙淺叉著腰,真還在睡?他又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溫度正常,也沒有生病,正有點著急時,周哥兒動了一下,睜開有些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