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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進趙淺說的新鋪子時,被裡頭一個個小隔間給驚訝到了,放眼望去還沒有瞧見哪個鋪子是這樣的。
趙淺撩起簾子,讓他進小雅間裡去瞧瞧:“怎麼樣,覺得用來開麻將館合適嗎?”
周哥兒忍不住笑道:“趙哥點子可真多。”
昨兒工匠把做好的牌送到了宅子裡,趙淺教他認識上頭的圖案,並且還教他玩兒法,拉著王田和小荷,四人玩兒了好些時辰,確實是耳目一新,玩著停不下手來。
聽說是專門開來讓夫人哥兒消遣時間的,他看了店鋪以後更覺得合適,屏風上是荷花映月,也有山水閣樓,夫人小哥兒們肯定會喜歡,光是閒著進來坐著喝會兒茶聊聊天也是個好地方。
這些年跟著趙淺,他也算長了不少的見識,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骨子裡那一股鄉野氣息已經消失了很多,衣食住行都是極好的,很難再看出他是一個鄉野長大的小哥兒。再者,自從慕雨的滿月酒宴上,他認識了些夫郎,偶爾也有人約他一道出去看戲,從這些富人圈子裡也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他向來話少,對不熟悉的人話是更少的,擔憂出去憋不出半句話來惹別的夫郎不高興,可每次一有人邀約被趙淺知道了都會勸說他出去,他便只得硬著頭皮上。
一次兩次後,原本以為自己沉默寡言不會在受到邀約,沒成想那些夫郎確是邀請的更加勤了。後來他才明白,別人就是看中他不太愛說話的性格,畢竟每次出去無非就是一群人說說這家夫郎的閒話,就是說那家夫人的事情,若是遇見碎嘴的,四處說出去了還不好,他的秉性正合大家的口味,不怕他到處亂說,也可以找他說心事兒解悶。
“他們應該會喜歡這裡的。”
雅間裡只有兩個人,趙淺親了親少年的臉:“我昨天教你的牌,玩兒熟悉了嗎?”
周哥兒好久沒有在外面被他親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前陣子都被孩子折騰的夠嗆,兩人好久沒有這麼親密過了,不過周哥兒心情倒是挺好的,上次聽了莊清然的話,出去的時候又聽別的夫郎說誰家又想把家裡的小姐送進家裡,讓他小心一些,說的人多了,倒是鬧的他都有了些心慌。
他挽著趙淺的手臂,道:“會玩兒了,怎麼了?”
“我瞧好些夫郎都約你出去過,這麼多次了,你也該做主約他們一次了,到時候把人帶到咱們店裡來,教他們玩兒牌。”趙淺說著笑了笑:“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哥兒也跟著他笑了笑,總算是有自己用的上的地方了:“好,那我回去再多練習幾次,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不急,過兩天我們的店鋪才正式開業,到時候我並不做太大的宣傳,就交給你了。”他任由人挽著他的手,慢慢往外走:“莊清然家的瓷器店明日開業,後天又是魏老闆的絲綢店開業,到時候街上會很熱鬧。”
“你和他們一起來逛逛,隨意買些東西。”
第二日,永寧巷難得的熱鬧,魏在常和柳江在集市開店鋪之前,集市上還沒有絲綢和瓷器店,富家大戶買這些東西全靠去縣城裡買,或者出去做生意時帶些回來。
現在集市上有了這兩間鋪子,雖然地勢偏僻一些,卻也攔不住貴婦人們心裡的喜悅,再說有日日鮮開在巷口,大家多多少少也是能找到這裡的。
周哥兒應了趙淺的話,第二日約著以往邀他出過門的富家夫郎一同去永寧巷。
好幾輛在日日鮮門口彙集,因永寧巷的街道比較窄小,所以乘著轎子出門的人只能把轎子停在外頭。
周哥兒生了慕雨以後便不怎麼乘轎子了,早些年見著轎子倒是也心生羨慕,可是家裡有了以後,懷著孩子時坐得多了也就倦了,每次出門都得幾個轎伕,路上還有許多行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