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喜歡被狠狠第四愛的少爺,”她似笑非笑地說,“被你捨棄在家鄉的人追來了東京,罹患絕症,餘命五個月,她要在下週打掉你和她的十週大的孩子,你知道這事麼?”
“不愧是你啊,五條。”
聽筒另一端傳出大叫:
“哈?!老子才不喜歡第四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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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行話,讓五條大少爺為我瞳孔地震】
【是全須全尾的高專三人組!快過來讓媽媽我親親你們仨嗚嗚嗚!不過小悟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對啊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知道什麼是第四愛嗎哈哈哈哈哈】
【傳下去!沒有人比五條少爺更懂4i!】
河邊,橋下。
夕陽西落,春夜微垂,河水中靜謐流淌著晚霞,一切都籠罩在一種朦朧的暖調暗光中。
他躺在橋洞下的平地上,聽到蟲鳴從不遠處的草坡傳來,而自己腹中正蠕動著的名為“飢餓”的蟲子。
被趕出孤兒院一個月,四處流浪挨餓受凍,中島敦現在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自己壞不到偷盜搶劫這類惡事,又鼓不起勇氣向人們討要食物……他感到意識模糊,快餓到昏厥了,這樣沒用的自己恐怕只配死掉吧?
猝爾,轟隆隆的腳步,從河堤之上的馬路傳來,地震似的驚醒了中島敦——
領頭的,是少女的嗓音,悅耳的聲線莫名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怖感,猶如魔鬼般令人聽了頭暈目眩:
“垃圾們!廢物們!給我喊得大聲些!你們的口號是——”
緊接著,一眾少年,打了雞血似的,齊刷刷喊叫著:
“稟告女王!我們的口號是!掉皮掉肉不掉隊!流汗流血不流淚!”
“臭蟲們!目標是什麼!”少女無比輕蔑地問。
“稟告女王!我們的目標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尊老愛幼,回饋社會!突破自我,走出國門!參加奧林匹克競走比賽!”
……什麼情況???
瑟縮在橋洞裡的中島敦瞳孔地震著。
這是哪所高中的鬼·畜·抖·s教練在訓練隊員們嗎?!
他以為孤兒院的大人們已經夠可怕了,那些人和少女相比,卻是小鬼見大鬼……莫名其妙地,她好像一位殘虐卻充滿魅力的暴君,令人畏懼她,還想順從她……
“呵!”
那少女冷笑,抽了一記空鞭,皮鞭撕破空氣,令中島敦打了個哆嗦。
“你們還差得遠呢!更快些!落伍的軟腳蟲!只配去死!”
少年們激動地嘶吼:“請女王狠狠地用鞭子疼愛我們!!!”
中島敦躡手躡腳地從橋洞往外探頭,這才看清了河堤上的景象。
——公路上,一個穿條紋病號服的少女,駕駛著電動輪椅,勢如破竹!風馳電掣!
在她的後方,十幾個一看就是不良的少年,扭動著胯部!瘋狂地競走!
不良少年們都是狠角色,可他們鼻青臉腫,顯然剛剛被人暴揍了。
可他們神情古怪,空白的雙目瞪得像銅鈴!就彷彿遭受了洗腦!
這場景是如此可怖、如此魔幻,中島敦感到自己的小腦萎縮了。
他看不清那少女的面容。她蓄著一頭很長的直髮,髮色黑如墨汁。
黑髮少女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