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野完全不知道安娜是誰,更想不出村裡哪裡有人會起這樣一個洋名。
他想要請戰友去找姜淑蘭,但又擔心姜淑蘭被突然到訪的戰友嚇到,只好寫信問她,信件一來一回,耽擱一些時間,他終於知道肖安娜也就是肖翠花當時總往他家跑,希望結親的事兒。
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
瞭解了這些情況,他就能推測出肖翠花把這封信藏在手裡,偷看了信,故意不給蘇顏,隱瞞情況。
好心疼被蒙在鼓裡的蘇顏、倆娃跟他媽。
這個肖翠花太壞。
如果他當時往家裡多寫一封信就好了。
可他跟家裡書信來往不多,也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有了這個基本推測,他就去調查肖翠花還有她的家人。
肖家人的情況他了如指掌。
能養育這樣的女兒,母親也有問題。
查到這兒,他覺得就差不多了。
現在他要告訴蘇顏信的去向,還要問問蘇顏有麼有關於肖翠花的更多資訊。
他覺得肖翠花不配為人師表,但她母親在文教局,所以她在中學裡混得風生水起。
他想問問蘇顏,看她有沒有掌握關於肖翠花的更多「事跡」。
所有資訊梳理完畢,顧野把辦公桌上物品收拾幹整齊回了家。
倆娃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蘇顏見他回來,把熱在鍋裡的小米紅豆粥、鍋貼端出來,又做了個涼拌筍,端著飯剛進堂屋就對上他複雜的眼神。
「幹嘛這樣看我?」蘇顏說。
顧野揚揚唇角:「餓,先吃飯。」
蘇顏覺得他有點奇怪,他應該吃過晚飯才對。
他吃飯的功夫,蘇顏帶倆娃去洗漱,倆娃玩累了,很快便睡著。
之後,顧野在桌邊看書,蘇顏也坐在桌邊閒閒翻書。
顧野伸出手臂揉揉她的腦袋,不打算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我寄給你報平安的信是被肖翠花拿了。」
蘇顏把書合上,眨眨眼睛,顧野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她說:「是的,我前兩天才拿到這封信,這封信原來在肖翠花那兒,肖翠花藏著信不給我,後來這封信從她挎包裡掉出來,張文強撿到,就把信給了我。」
她從衣櫃裡把信拿出來給顧野看。
顧野覺得反胃,他的名字跟肖安娜的名字中間居然畫了一個紅色的心。
顧野問:「張文強是誰?」
蘇顏說:「張文強是我初中同學。」既然提到張文強,可能就要跟顧野說肖翠花做媒的事兒,這事兒噁心死了。
顧野看著她,沒有放過她的微表情,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說:「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
他開始詢問:「張文強跟肖翠花很熟?能撿到她包裡掉出來的信?」
「一般熟。」蘇顏推測。
「張文強跟你更熟?他撿到信沒還給肖翠花,能來拿給你?」顧野問。
他的邏輯性很強,問的問題正好問到關鍵點。
蘇顏於是把肖翠花試圖撮合她跟張文強的事情說了,她說:「我回城後,肖翠花想給我跟張文強介紹物件」。
只這一句話,沒等她分析這件事,顧野已經懂了。這是先把信截了,讓蘇顏蒙在鼓裡,然後給她介紹物件,讓她趕緊再嫁!
顧野大為震撼,竟然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多虧來問問蘇顏,原來她這裡有更噁心更關鍵的資訊。
如果說他跟蘇顏婚前肖翠花做的事情無所謂,可這把信藏起來的事兒太壞,甚至還要給蘇顏介紹物件,要是蘇顏真的二婚,那他回來後媳婦不就成別人的了嗎?
真是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