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前幾天啊,壽兒給哀家寫信,說他前些日子在江南認識了一個朋友,叫江辰。這個江辰,可是真厲害,別看人家才十九歲,都已經是漕幫的幫主了。
壽兒說,江辰他爹是上一任的老幫主,在江辰很小的時候就在幫派火拼中受傷死了。老幫主想把幫主之位傳給左護法,可是右護法跟十幾個堂主意見不統一,好幾個都對左護法不信服。左護法自己也不同意,非要讓江辰繼任,說是,他願意扶助幼主。
江辰畢竟是老幫主的兒子,子承父業,誰也說不出什麼。就這樣,江辰小小年紀就成了一幫之主,可是他不能管事兒啊!他孃親就告訴他,說不用管事兒還不好啊,又不操心,又有地位,多好。
後來啊,江辰就真的什麼都不管,天天帶著些下屬練武啊,打獵什麼的,滿江南的亂跑,漕幫的事兒全都丟給左護法管,他連問都不問一句。一直到前年,江辰十七歲的時候。
右護法帶著好幾個堂主找了大半個江南,找到江辰哭訴,說他們的日子沒法過了,都快被左護法排擠出幫派了。漕幫也快成了左護法家的了,左護法的兄弟子侄全都在重要的位置上,把持著幫務。請求幫主回去為他們主持公道。
然後,江辰就帶著他的小夥伴兒們回去了。就在漕幫總舵的議事堂上,手刃了左護法和他的同夥。
從那之後,漕幫上下對江辰無不順服,現在,江南兩淮幾個省的漕運,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呢!
你的壽兒弟弟對這個江辰可是佩服得緊,如今正跟著人家屁股後面兒,長見識呢!
你看看,小小的江湖幫派,都免不了爭權奪利,何況這天下,朝庭呢!
太皇太后說的對,皇上,咱們可不是得忍著嘛!皇額娘覺得,那江辰的母親說的對,不管事兒多好啊,不用操心,還有地位。”
也是趕巧兒了,原本婧瑜還在想著要編個什麼故事呢,正好想起來前幾天壽兒來信說的那位新朋友的故事,可不跟康熙現在的處境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嘛!
“嗯,皇額娘說得對,不管事兒好,不操心!”康熙想了半刻鐘,認可了婧瑜的說法。又想起了壽兒,“對了,皇弟走了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在外面玩兒瘋了!”
“可不是嘛!在家裡關得狠了,這一放出去,可不玩瘋了嘛!江南江北的,總算見著世面了,眼睛都不夠使了呢!”婧瑜想著壽兒寫信回來說的那些趣事兒,也說。
“是啊,皇弟也給朕寫了信,說在外面兒見得多了。說百姓的疾苦,說老百姓不容易,說咱們大清朝的兵霸道。皇弟心善……”
康熙大約是看不上壽兒的婦人之仁吧!他們兩兄弟雖然是一父所生,性格卻是大不相同。康熙因為婧瑜對他的撫育之功和壽兒實際上的嫡子身份,給了壽兒特殊待遇,不讓壽兒如其他皇子那樣對他三拜九叩的。
“是啊,他像我!不如你。你像你的父皇,你們都是很好的皇帝!”婧瑜時時注意培養康熙的優越性,特別是相對於壽兒的。壽兒心不在政事上。再說了,康熙都給了壽兒特殊待遇了,嘴上捧一捧他,又不吃虧。
康熙失笑,“皇額娘,兒子都這麼大了,您還是這麼哄著兒子!您放心,兒子不會容不下皇弟的,兒子知道,您給朕講的故事跟您給皇弟講的不一樣!”
“長大了?不用哄啦?好……”婧瑜還是哄著他。
康熙回宮後,就真的不再管朝政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太皇太后說的,太皇太后也由著他。找了一群跟他差不多的小待衛,每天練摔跤。要麼就是帶著人出城打獵,跑馬。還總到暢春園找婧瑜蹭吃蹭喝,理由可充分了,說皇后做的飯不如婧瑜做的好吃!
因為皇上來暢春園實在太頻繁,婧瑜只好叫人收拾了東路的清溪書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