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橙橙說:“我感覺有風吹過頭頂,颼颼的。”
季蕎又被兒子的話逗笑。
回到家後季蕎先給橙橙洗頭,凌霽則把給他們留的飯菜端上桌。
雖然很不適應,但橙橙收到了家人的誇獎,大家都說他的新發型精神,說他就該留短髮。
晚上睡覺前,季蕎說:“咱是不是得對橙橙進行性教育了,男孩也得保護好自己,你看他都是個小少年了。”
凌霽說:“你來。”
季蕎說:“教書育人的事兒不是應該凌教授來做嗎?”
凌霽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好吧,我來。”季蕎說。她在平行世界接受過相關教育,覺得並不難。
——
惠民演出是免費的,宋義蘭強烈要求全家都去看她表演,“你們都要去看我表演,給我捧場。”
果果說:“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帶頭鼓掌。”
“嗯,我們這麼多人,掌聲肯定特別熱烈,不會冷場的,媽你就放心吧。”
宋義蘭很欣慰,全家都支援她演出。
作為演職人員,她給全家都弄到了票。
演出這天是週日下午,因為免費,文化館一層演出廳座無虛席。他們的座位位置很好,在中間位置的第六七排。
季蕎還是第一次在八十年代看演出,雖然舞臺很簡單,只有簡陋的幕布跟簡單的燈光,後世那些絢麗的燈光啥的就不用想了,可是季蕎仍然很期待。
每個節目都很質樸,但演員都很敬業。
等宋義蘭登臺,主持人介紹說:“我看在座有不少四五十歲的叔叔阿姨,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宋義蘭女士,二十多年前北城的歌唱演員,今天我們有幸邀請到她為我們獻唱。”
他們這些氣氛組馬上熱烈鼓掌,在他們帶動下,四周掌聲一片。
季蕎覺得她唱得挺好,依稀可見當年風采,主要是她唱得很有感染力,很有激情,現場很多觀眾都跟著哼唱起來。
至於壓軸演出,歌唱家是看著很年輕,唱得也很好。
演出結束後,他們隨著人群往外走,在院子裡跟宋義蘭匯合。
宋義蘭滿面春風地朝他們走過來。
“奶奶,怎麼樣?”果果問。
“唱得很過癮。”宋義蘭心滿意足地說,“你爺爺心都撲在工廠上,這回可算辦了件好事兒。”
“我唱的咋樣?”宋義蘭問。
“全場最佳。”凌躍進說。
宋義蘭說:“你真好意思說出口,這還好多觀眾呢,讓他們聽見我的老臉都沒處擱,咱們趕緊回家吧。”
一家人沒往前走幾步,宋義蘭就停下來,朝某個方向望去,她的直覺非常敏銳,那站著一個女人,就是那個歌唱家。
歌唱家朝這邊看著,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她很矜持,不肯主動開口,而且宋義蘭也不給對方機會,招呼家人說:“走吧。”
凌躍進很幼稚地喊了一句:“我媽唱得最好。”
聲音大到可以穿過人群,傳到歌唱家的耳朵裡。
說完這句話,凌躍進當然要挑釁地朝對方看,果然聽到這句話,歌唱家臉色微變。
宋義蘭:“……快走吧。”
凌躍進還在說:“以後有些人就不要去街道辦找存在感了,耽誤人工作,街道辦不歡迎某些人。”
他們搭公交車回了家,回到家之後宋義蘭才說:“你們看,她是來看我這個五十多歲大媽的,其實最開始我們關係很好,她搶了我所有的機會後我們就決裂了,她有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