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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近開店,才把凌霽寫好的約定拿給凌躍進看,捏著那兩張紙,凌躍進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一改吊郎當的坐姿,身體都繃直了,說:“你們這是要讓我籤不平等條約。”
凌霽說:“你簽了才能成為合夥人。”
“我一旦有不靠譜行為就要帶著本金撤出,這是隨時可以把我踢出去的意思。”凌躍進翻譯條約內容,說,“二哥二嫂,我不傻啊,關鍵是這個不靠譜行為的解釋權在你們手裡,你們說我不靠譜我就是不靠譜。”
凌霽氣定神閒地說:“你並不吃虧,不管之前有沒有分紅,你都能拿到本金,如果你去投資別的,說不定早就虧完了。”
凌躍進:“……”
竟然無言以對。
“還有我的哥們不能參與,我哥們要是參與我們一起滾蛋,是這個意思吧。”凌躍進問。
凌霽點頭:“你理解的對。”
“我叫那幫哥們姐們幹什麼啊,我找長得漂亮聽話的小姑娘賣貨不好嗎,放心吧,我不叫他們,這個我能做到。”凌躍進對這一點無異議。
凌躍進覺得這是在談判,坐直身體說:“看來你們就想把我當幹活的,萬一你們決策失誤不能賴到我頭上。”
“我們不會決策失誤。”季蕎篤定地說。
凌躍進說:“二嫂,你可真有自信,行吧,我籤,我也相信我二嫂的人品。”
季蕎自信的來源是對這個行業的了解。
於是雙方簽訂了不平等條約,雙方都很滿意,季蕎接下來要看凌躍進是否安分守己看店。
“這次你一定得踏實靠譜,不要辜負你二嫂對你的信任。”凌霽叮囑他說。
“知道了,二哥二嫂,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凌躍進信誓旦旦地保證。
得知季蕎願意讓凌躍進參股,凌志國說:“你可得把他管好了。”
凌躍進非常不滿,說:“爸,別人都是鼓勵自己兒子,沒有你這樣打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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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店的股份是這樣算的,孟思鄉跟季保淑算兩股,季蕎一股,凌躍進一股,季自立一股,季更生半股。
金飾加工好了要運到北城來,這個由季更生來負責,季蕎知道後世有些金店在外地拿貨,就走物流渠道郵寄,但現在他們需要送貨人,季更生做這個工作合適,另外以後可能會按工作量算工資。
有這個陣容,季蕎覺得金店要開得好不難。
北城是大城市,先在北城站穩腳跟再說。
一大早,季蕎下樓就聽見凌躍進再打電話,她也沒仔細聽,不過就是講話聲灌入耳朵幾句,她就知道凌躍進是在給季更生打電話,這兩個惺惺相惜的人因為有合作機會特別興奮。
本來只是合股人,可兩人的語氣都像是大老闆在展望未來,在他們的規劃中,金店一定要開到全國。
好不容易等凌躍進放下電話,季蕎說:“腳踏實地一步步來。”
凌躍進說:“咋了,你不會又覺得不靠譜吧,人總得有夢想。”
季蕎不想讓他抱太大希望,又說:“咱們合夥人多,金店前期可能還不如你的包子鋪掙錢。”
凌躍進很淡定,說:“我有心理準備,但我的包子鋪已經是銷量頂峰了,開金店更有前途。”
季蕎說:“不只開一家包子鋪,包子鋪開成連鎖的也很掙錢。”
凌躍進說:“二嫂,開連鎖包子鋪並不比開連鎖金店容易多少啊,那為啥不開金店呢。”
季蕎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