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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凌霽洗漱好走進來,站在床邊邊擦臉邊說:“今天你倒休,可以多睡會兒。”
季蕎對他笑, 說:“不用打籃球什麼的,其實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運動, 你看咱倆的運動時間好幾個小時呢。”
這回輪到凌霽不好意思,季蕎看紅暈從他的耳朵尖一直蔓延,他把毛巾掛在架子上, 坐到床邊, 伸手捋著她的亂髮吐槽說:“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運動,你又懶又容易累。”
她最愛側躺著,讓他提供服務, 她又困又累,就會香甜入睡。
季蕎說:“我下次好好運動。”
凌霽嘴角含笑:“等你表現。”
——
讓季蕎欣慰的是, 博物館裡的幾件複製品跟他們推測的基本一致, 盜墓人員找人做了複製品,被海關抓住後他們交出了複製品, 真品仍在他們手裡並伺機運出境。
因為公安得到是複製品的訊息比較及時,盜墓者尚未來得及把真品運到海外,真品被找了回來。
博物館為避免打草驚蛇,一直都按兵不動,展出的一直都是複製品,等真品追回來,才悄悄換上真品。
從始至終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
季蕎看著展廳裡三件文物真品還有追繳回來的另外一些文物,簡直是心曠神怡。
她覺得有鑑定文物真品贗品這個技能真是好。
除了師徒兩個,最高興的人就是館長。
這三件青銅器全都是國之重器,要是真運到了國外,他會愧疚,會遺憾終生,甚至他會覺得是自己失職,現在是師徒倆避免了損失跟遺憾。
季蕎師徒最開始找館長時,館長雖然覺得特別沒面子,可是真品追回來後還是非常高興,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博物館包括他自己也不會聲張,因此私下裡當著秦爭鳴的面表揚季蕎。
“贗品青銅器這事兒多虧了你們才沒有造成損失,有老秦在咱們以後絕對不會打眼,季蕎就不用說了,老秦的徒弟當然也非常優秀。”館長說。
秦爭鳴一點都不謙虛,說:“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季蕎覺得館長的態度還挺不錯。
既然受到表揚,季蕎就大膽提建議,建議修復文物前寫修復方案,並且給每件修復過的文物建立完整的修復檔案,包括拍照片,她知道這在後世博物館是常規操作。
他們現在並不會寫修復方案,都是上手就修,記錄也很簡單。
館長很痛快地說:“那你們師徒倆就出個方案給我看。”
當然秦爭鳴是不可能動筆的,要由季蕎來寫。
本來試工六個月轉正,季蕎提前轉正。秦爭鳴壓根就沒有試用這個環節,他一入職就是有編制的正式工。
沒有人會關心她轉正的事兒,除了高奮鬥。
高奮鬥還以為是季蕎比賽贏了自己才提前轉正,他無意中給人做了嫁衣,於是找了機會去跟館長確認這件事,哪知館長重心長地說:“高奮鬥啊,有空還是要多鑽研文物,提高文物修復水平,不要總想跟工作無關的事情,這樣才能不被新人趕超,當然我鼓勵年輕人你追我趕,互相進步。”
高奮鬥:“……”
館長說得都對,可是好像在批評他!這是說他事兒多的意思。
——
季蕎沒想到館長還是在例會上公開表揚了她,沒說具體什麼事情,只說:“你們都覺得季蕎只是新來的大學生,並且是秦老師的徒弟才提前轉正,其實她跟秦老師一起,為文物界,為咱們博物館做出過貢獻。”
同事們聽館長的語氣中滿是欣賞,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