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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一輛皮卡停在打金鋪門前,凌霽從副駕駛位下來,招呼季蕎:“你應該能用到保險箱,我給你買了一個。”
季蕎覺得他特別細心,對她的事情也很上心,她傍晚鎖門的時候要把金子帶回家,銀子不值錢也沒人會要就放店裡。店鋪離家屬院大門很近,人來人往,再說這片治安也很好,萬一遇上搶劫的也只有她暴揍別人的份兒。
不過店裡確實需要保險箱。
鋼板水泥鑄成的保險箱超重,凌霽還叫來了兩個幫手,再加司機,四個人研究半天,很費勁地把保險箱從車斗裡搬下來,從路邊到店裡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四個大老爺們足足搬了有十幾分鍾。
季蕎想要幫忙,可他們把保險箱團團圍住,她沒有插手的地方。
等他們把保險箱放到店鋪最裡面的桌子下,其他三人走後,季蕎說:“我正需要保險箱,保險箱很沉吧。”
凌霽看了她一眼,趕緊解釋:“不是我們沒力氣,是人多了反而用不上勁兒。”
季蕎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誤會,於是故意笑道:“反正我覺得你們四個搬得挺吃力的,你看你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是吧,凌教授。”
季蕎趁他無語,又說:“你要想證明你有力氣,那等中午回家吃飯你揹著我。”
凌霽:“……背就背。”
好心給她買保險箱,還惹了這事兒。
他轉移了話題:“我去找兩塊木板給桌子加個門,把保險箱遮住。”
兩人各忙各的,等到中午鎖門回家吃飯,季蕎讓他踐行承諾,揹著她走。
“路上人多。”他推脫說。
季蕎攛掇他:“走小路。”
凌霽很無奈,天知道他為什麼對這個小媳婦這麼有耐心。
他們決定繞一大圈,走一段小路,凌霽雙腿微彎,無奈地招呼她:“上來。”
沒想到他小媳婦靈活極了,跟有功夫似的,蹭地就躥到他後背上,然後軟綿綿地趴好。
凌霽覺得她很輕,就是太軟,手、臉,胸都很軟,還有點香甜氣息。
剛走了有一百多米,他們遇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宋義蘭。
宋義蘭這個街道辦大媽剛好調節鄰里糾紛回來,看到兒子揹著兒媳,大呼小叫地問:“季蕎這是咋了,腳崴了?快去醫院看看。”
季蕎忙擠出笑臉,說:“媽,我沒崴腳。”
凌霽趕緊解釋:“媽,季蕎幹了半天活有點累,我揹著她。”
宋義蘭:“……”
看兒媳婦嬌氣地摟著兒子脖頸,俏臉粉嘟嘟的,她擺擺手:“你們倆也不怕被人看見臊得慌,快走吧,見人就說崴腳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背影,時常擔心兒子兒媳關係不好,沒想到好像真不用他們老兩口操心。
賈瑞雪這些天都特別想顯擺她的金手鐲,但她媽說金子貴重,還是不要顯擺為好,這些天她都把金手鐲牢牢遮蓋在工服袖子下面,但她已經憋不住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告訴別人她有超級精緻超級漂亮的金手鐲。
這天下午工休時間,她又聽工友們在工位附近議論季蕎。
對,她雖然已經辭工,仍然是軍工廠的話題人物。
“就季蕎那白淨又嬌滴滴的模樣,融化金子的時候還不得嚇死,據說她炒菜都怕濺油呢,真是笑死。”
“就是她會打金也不會有生意,看著她就不專業,老師傅才讓人信任,誰會把金子交給她呀。”
“過不了多長時間,她肯定關店灰溜溜地回廠裡。”
賈瑞雪聽著議論,實在忍不住,把工服袖子上拉,把手鐲露出來。
當然沒過一分鐘,工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