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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霽眸光深沉:“……”
兩秒鐘之後他說:“既然你聽講那麼認真,我要提問叫你回答。”
季蕎更加驚詫,偏頭看他,見他說得認真,有點不妙的感覺,不過她很快語氣輕鬆地笑道:“你不可能叫我提問,大課老師就沒有提問的,我又沒麥克風,你叫我回答大家也聽不清。”
凌霽揚起唇角:“我走到你旁邊叫你回答問題,我能聽清楚就行。”
季蕎:“……”
他絕對做得出來,可是她答不上來。
季蕎搖晃著他的胳膊,語氣甜糯:“凌教授不要叫我回答問題,我答不上來會丟臉,你想想教室裡那麼多人都看著,你媳婦回答不上來問題不就丟臉了嘛。”
凌朵也剛回來,本來也在客廳,敏銳地嗅到他們要膩歪的訊號,趕緊回自己屋。
“那你不能一直看我。”凌霽跟她討價還價。
他在講課,他媳婦坐在前排笑眯眯地看他,目光一直追隨,誰受的了!
他媳婦絕對是他最麻煩的學生。
為了不被提問,季蕎快速妥協:“好啦,我不看你,看書總行了吧。”
“好,一言為定。”凌霽說。
可是,到下次上課她依舊坐在教室前排,臉上帶著笑意聚精會神地聽課,那坐姿,那認真的勁頭無可挑剔,可凌霽知道,她壓根就沒聽進去。
他又不可能真的叫季蕎回答問題,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講課。
真是很特別的上課體驗。
——
這些天,凌霽琢磨著給季蕎找個師父,課堂上學那點理論遠遠不夠,這種手藝活要有師父傳授才能有進步,思來想去,決定去找文教授。
文教授剛調到北城來主持文物專業,跟凌霽不熟,只有點頭之交,但兩人對對方傾慕已久。
在彼此眼中,凌霽是年輕副教授,手裡有幾個國家重點科研專案,航天發動機領域領先人物;而文教授是文物領域的泰山北斗級人物,手中多件文物捐贈給國家,學問人品都是一流。
寒暄過後,凌霽說:“不知道文教授或者您的朋友有沒有收徒意願,我可以給推薦一個極佳的徒弟人選,她有基本功,並對文物專業非常感興趣。”
文教授現在並不想收徒,但他對凌霽的推薦感興趣,就問:“我想知道這人是何許人也,值得凌副教授來特意跟我推薦。”
凌霽說:“你們專業的季蕎,她是我媳婦。”
文教授頓時興致高漲:“我知道季蕎已婚,原來她是你媳婦,看來凌副教授眼光真不錯。”
“是文教授有眼光。”凌霽說。
他們最終達成了交易,凌霽幫文教授改進文物修復工具,文教授給季蕎找個師父。
“要說金屬文物修復,我也就是半吊子水平,我給你們推薦一個,絕對是大家,水平遠在我之上。”文教授說。
凌霽知道他是謙虛,但文教授給推薦的師父,一定錯不了。
——
一節課結束,文教授單獨把季蕎叫了出來,兩人走在樓道里,文教授問:“季蕎,我有個老朋友是個金屬文物修復大師,他拜託我找個徒弟,我覺得你合適,你想拜師嗎?”
季蕎非常驚喜,她當然想拜師,季保淑是她師父,但她能跟季保淑學的東西有限,又不能回老家學,一般畢業工作了才能有師父帶,能提前拜師最好。
而且一個班的學生,文教授單單挑中了自己。
文教授真是非常有眼光。
她情緒高漲,馬上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