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有一戶人家特別照顧他們,施俊一家很感激那家人,那戶人家有個女兒,跟施俊是青梅竹馬。”
聽到這話,凌朵臉色變得青白,說:“我不知道,施俊從來沒提起過。”
季蕎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施俊高考前後跟那姑娘有過那事兒,那姑娘生了個閨女,現在得了肝炎,在第三醫院住院呢。”
“凌朵,凌朵……”
凌朵臉色煞白,她傻了。
季蕎安靜地等著,好一會兒才聽她說:“真的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嗯。”季蕎點頭。
凌朵終於回過神來:“我要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季蕎說。
見凌朵往車棚的方向跑,季蕎又把她拉了回來,說:“下午馬上就開始上課,犯不著逃課,下午下課再去。”
等到傍晚,凌朵下課就往外衝,在教學樓前面等季蕎,兩人騎車去往醫院的方向。
“我真希望這是假的,施俊那麼老實巴交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凌朵的聲音機械又麻木。
她好像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季蕎說:“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
除了凌霽,她想凌霽應該是個例外。
“二嫂,你快點騎。”凌朵火急火燎地催她。
季蕎特意放慢速度,說:“你冷靜點。”
到醫院按照陳竟成的指示,他們找到了相應病床。
路上,季蕎一再告訴凌朵要冷靜,凌朵也說她會冷靜,可到了醫院,看到那個叫曹紅葉的女人跟她的孩子,凌朵的聲音還是帶了幾分挑釁:“我是施俊物件。”
季蕎覺得在施俊的孩子面前,物件這個詞顯得很無力。
床上的孩子臉色蠟黃,已經睡著,正在輸液。
在八十年代,肝炎是常見病。
這個叫曹紅葉的女人面板微黑但長得清秀,看上去非常淡定,對凌朵的到來絲毫不見驚訝慌亂,甚至一點觸動都沒有。
平靜地打量她幾眼之後,只是看向床上睡著的孩子,沒接話,自顧自地說:“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施俊他不知道,跟他無關,要不是盼盼生病,我也不會到北城來。請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跟施俊的感情,你不要責怪施俊,不要抱怨他,等孩子病好我就走。”
季蕎覺得這女人外表看上去像是那種任勞任怨堅強隱忍的傳統女性,簡直是鄉土題材電視劇裡的女主配置,可這幾句話聽得她血壓幾乎爆表。
要是施俊真像書裡那樣把孩子給凌朵養,自己在國外當甩手掌櫃不回來的話,跟曹紅葉還真是像,倆人那麼般配怎麼不鎖死呢。
可書裡曹紅葉怎麼放棄養自己的孩子了呢。
凌朵這個外強中乾的姑娘又傻掉了。
她的話沙啞無力:“盼盼,你是盼著施俊嗎?盼著他回去找你們?盼著他承認你們母子?”
曹紅葉淡定又強硬:“我的事情跟施俊無關。”
凌朵臉色慘白:“既然你說孩子跟施俊無關,那你為啥要把孩子生下來,這能是單方面的事情嗎?”
曹紅葉說:“我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能決定,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學生會認為我沒有生育權嗎。”
凌朵氣傻了,說:“口口聲聲跟施俊沒有關係,那你為啥到北城來,還不是來找施俊!”
曹紅葉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你說的可真輕鬆,我沒錢,當地醫療條件差,我難道看著孩子死?”
聽這語氣,對方內心非常強大,她